番,并未发现敌军主将方百花的尸体。不少人都说看见方百花被贼军抢出,想必就是夹杂在那逃出去的百余人中。对于方百花的下落,宋江一丝关注的心情也没有,那人是死是活根本无暇理睬。那百多人本来就是他刻意放走的,要的就是这场中的数千人断了退路,不可能再降而复叛!至于一个方腊手下将领的生死与否,根本无关大局。
等到战场打扫完毕,他吩咐亲卫队长带上几个人,持自己自己军令,领着已经整好队伍降卒前往秀州安扎。义勇军本部军马立即开拔,前往崇德方向。
这次南下,宋江并没有与方腊大军正面接战的意思,他的目标只是迟碍叛军的前进速度,只要能拖得几日,等东路军八万人赶到,秀州城就稳如泰山了!
义军铁骑洪流向南进发,方七佛的七万人马也拔营北上了。不过方腊军中都是步卒,行走缓慢无比,到这下午时分也才前行了不到二十余里。方七佛心中焦急,按照这种速度就算走到天黑,至多能行进十几里,到秀州还有四五十里的距离,还得再走上一两天。
他着急的并不是方百花会孤身深入吃了亏,反是怕他攻城太过顺利,那样的话北伐之战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要知道方百花带的是最精锐的前锋军,向来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连杭州这种大城,也就一日就被攻克了!小小的秀州再他心目中,又算得什么?
他这个焦急从下午一直延续到了夜晚,等到半夜子时,他不用再着急了。因为方百花到了他的营中,准确的说,是方百花的尸身被抬进他的大营!
前锋军已经全军覆没!这是方百花的亲兵亲口带来的消息!
听着逃回来的士兵颤抖的声音讲述那死亡笼罩的时刻,看着他一提起义勇军这几个字就惊惧惶恐的眼神,方七佛感觉到一股凉意渗进皮肤,不由自主的将身上战袍裹紧了一些。
“你确认义勇军只有四五千人?伤亡有多少?”
逃兵犹豫一下,头压得更低了,声音越来越小,都最后已经低到快要让人听不见的地步,“义勇军四面都有人,但都不多,加起来最多也就五六千数,至于伤亡······”
方七佛纳闷起来,怎么说到敌人的伤亡声音就没了,难道说他没在当场还是没有注意。
“伤亡多少?大声说话!”
逃兵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大概,大概······”直到最后看见方七佛已经十分不耐的神情,才咬牙说道:“小人并未看见义勇军有伤亡!”
“什么?!”方七佛大惊而起,早先听过这些大概,他已经猜到义勇军应该伤亡不大。是以才更着重问起这事,是因为他要估量一下义勇军的战力,再考虑如何应对的问题。怎料得竟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两军对垒这怎么可能?一方全灭一方毫发无伤,这又是怎么个道理。
逃卒见他满脸不信,急忙解释道:“义勇军从头到尾就没有和我军短兵相接过,他们都是骑兵,我们则是步卒。追也追不上,跑也跑不过,只能站在原地干挨打无法还手,这才引得军心大乱最终内讧起来。不然就凭着咱们两万前锋军,怎会败给那五六千人!”
方七佛面容有些颓丧,挥退帐中军士,一个人坐着发呆。方百花战死了,就这样忽然亡去,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虽说他和方百花从前总是争功,还时常有些龌龉,可毕竟两人都是本家的兄弟,从前感情还是不错的。也曾经一同干活一同喝酒,在一个铺子上也睡过。现在几天不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让他更难接受的是,两万精锐前锋竟然被官军五千人全歼,对方还丝毫不伤!这样的队伍就在自己的前方,自己能不能敌得过?
秀州城凭借着自己手上的七万人一定能攻下来吗?他开始有些怀疑起来,他失去了向前必胜的信心,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在此处驻扎,等待圣公的大队赶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