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在城门之内远远看着这边。一个指挥模样的军官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一下开口说道:“你便是义勇军的统制宋江吗,我家大人前来巡查战况,还不速速跟我过去拜见?”
宋江一愣,随即怒火中烧!本来巡视战场看着那等凄惨场面,他便是一肚子的怨气没处发散,现在遇见这么个嚣张的嘴脸,正好被点着了!
自己虽是没有实职,可也是堂堂的保定军节度使、济宁侯。就算童贯看见自己在礼节上也不能如此托大,朱勔竟然要我去拜见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宋江强行压住火气,脸上挂着寒霜冷冷说道:“你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听清!”怒火之下,他已经准备好拿人出气了!
那指挥使老大的不耐,连连催促道:“赶快跟我去拜见大人,不要让大人久等!”
不料话音还未落下,只听见一声“叮”的一下绷簧声响,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条淡淡的血痕。宋江冷眼看着被自己亲卫钢刀逼住,脸红耳赤的指挥。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你算个甚么东西,敢对本侯呼来喝去?”
那指挥使仿佛有恃无恐般,没有半点惊怕的颜色,声嘶力竭吼道:“你不想要命了,知不知道得罪我家大人的下场?”
宋江仰天大笑,再和这种走狗争辩,岂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轻轻吩咐一声:“此人目无军法,藐视上官,带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指挥使脸色大变,军中之人都知道,这一百军棍打下去,稍微狠一些那是断无生理的!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指挥使脸上再没有无所谓的神情,对着城内惊惶大呼:“朱大人救我!宋江狗贼要害我性命!”
宋江身边亲卫可不管你找谁来救命,管他是猪大人还是牛大人。上来两个按住那指挥使双臂往后就拖,指挥使一面挣扎一面继续呼救。众亲卫早看他趾高气扬的模样不顺眼了,听他叫喊得自己心烦,“砰砰”两拳打在他嘴上,叫喊声立刻变成漏风般的咳嗽。
城门内的朱勔等人这时再也端不起架子,他们还是头次在东南之地遇见这等敢对他家不敬的人物!
朱勔一声令下,随行上千兵卒一拥而上,将城门外的众人团团围住。朱勔父子数人这才慢慢趋马上前行,来到城外宋江身前。
瞟了一眼宋江,再环视一周边上苏州本府官绅人等,朱勔阴阴问道:“本官听说有反贼攻城,特前来巡视,何人胆敢殴打我麾下军官,粗蛮之人不识得朝廷法度,难道你们这些人也不懂?”他也知道宋江来头不小,不好直面得罪,就想着先拿本地官员出出气,算是杀鸡给猴子看看。
城门之处的喧哗及变化,早被外围义勇军的将士们看在眼里。朱勔的语音刚落,还不等有人上前答话。就听见外围号角声骤然响起,不少人在大声呼喊,继而传来阵阵马蹄!
马蹄声由凌乱到逐渐密集,四面八方无数将士催马向着城门飞奔而至。看着外围飞驰而来的杀气腾腾的军马,朱勔等人面上惊惶之色一闪而过,再没了那不可一世的神情,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朱大人,这一切都是个误会,”苏州府尹卫乾见此状急忙挤上前来打着圆场,“这位是济宁侯宋侯爷,城外反贼已经被侯爷带军击败,现在正清扫战场,不如大家一同去城上看看实际战况如何?”
“济宁侯宋江?”
朱勔哪里会不知道眼前冷眼注视着他的这个年轻人,就是童太尉的眼中钉肉中刺宋江。他此次这般排场前来,就是听说此事特意为之。他打得算盘不小,一则要压一压宋江的气势,二来看看现场,让自己手下人也抓点俘虏抢点功劳!
他似是怀疑的对着宋江问道:“你便是济宁侯?”
就算在此刻,外围义勇军越聚越多,两军已经剑拔弩张之际,他尚自放不下自己的架子。
这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