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俱软,不知所措。宋江见状大声喝道:“快些动手,他们不死你们就死!”
就在这时一个半躺倒在地上哭泣的契丹人忽的跳起,推开站在他身前的降兵,向着人少之处撒腿就跑!没等他跑出几步,“啪啪”几声弓弦响过,便一头栽倒在地!
那个被推倒的降兵,一骨碌爬起来,看着四周义勇军士蔑视的眼神,脸色涨得通红,大叫一声抡起手中的大刀,没头没脸的照着跪在身前的俘虏身上乱砍。另外几个降兵也知道不杀怕是不行了,也学着他的样,红着眼睛砍杀起来。
义勇军士们站在边上看着他们把这些人全部砍死,若有遇见要抵抗的才上前帮一把手,足足几十息的时间,才算是完了,降兵之中倒是还伤了两个。宋江摇摇头,叫人带上他们过去一边包扎。再命骑军营西去五里提防着蔚州方向,枪兵在这看守着剩下的俘虏,自己带着亲兵队和陌刀营赶去马栏将剩下马匹带出来。
距离攻进大营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义勇军已经全部集合完毕,每人三马,用马缰绑在一起,一匹马用来背负粮草装具,另外两匹换乘,这样可以在长途行军之时让战马歇歇脚力,陌刀营更发的一人四匹,以分担他们身上的装备之重。
宋江看着眼前的义勇军,由于马匹增多的缘故比北上之时看似庞大了不少。他现在心里犹自拿不定主意,是西去袭取蔚州,还是直接北上奉圣州。吴家亮见他犹豫,驱马前来询问。
宋江把自己心中想法说了,吴家亮也是顾虑,他想了想建议:“首领,要不这样,反正夜里行军也慢,不如等到天色明时,咱们再去蔚州城看看,要是没有防备他必要大开城门,咱们趁势就夺下来,要是不开门就是由了防备,再北上也不迟。”
宋江想想也对,再急也不差这个把时辰,于是令众军下马歇息进食,待天色亮起能看见道路之时,再西进蔚州。他自己也下了马匹,准备吃些干粮顺便喂喂马。
宋江刚刚坐下,一个哨探快马赶来急报:“启禀首领,我们队在南面困住一个人,那人说是和首领约好了的,说是来取剑的!队长叫我前来询问一下可有此事。”
宋江一呆,取什么剑?难道是那个太监?他有心不见,不过既然答应别人了,他也算费尽心血跟着自己到了辽境,也是该还给人家的。宋江示意哨探前去把那人带来,自己坐下继续完成进食大业。
这边宋江忙着进食,那边李纲却是忙着记录战果!他是随军宣赞,掌诏命及呈奏案章等事,这次北上徽宗便封了他这个职位,令他若遇见有心诚欲归附者,可先安其心,带大军北上之时举城来降,还发下一道谕旨,让他可以给投诚者宣讲。记录战果之事本不该他管,只是他见义勇军中都只顾着牵马整装,没有看见一人一旁记录,便好心帮宋江一笔笔记录下来,不过详细的他是不知道的,去问也没人理他,只能记下一笔:“七月三十丑时,破蔚州暖泉马场,杀敌数十,俘虏四百有余,获战马万匹。”
这一仗不过杀敌几名,还都是俘虏,对义勇军来说,的确没什么值得记录的。至于马匹缴获之类,现在还刚进北地,还不知道能带回多少,记了也没用。是以宋江根本就没有安排人去盘点缴获,现在打扫战场还来不及,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宋江食罢,正在和自己的战马亲近,哨探已经将影子带到了。影子还是和原来装扮一样,黑纱蒙面神神秘秘。宋江见他已是到了,命自己亲兵将霜雪剑送了过去。影子抽出长剑看了看,点头道:“没想到你还能守信,不枉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跟来。”
宋江也是奇怪,自己根本就没有按着官家的线路行走,他怎么还能跟得上来?好奇之下开口问道:“影子兄,你是怎么追上来的?”
影子拿回自家宝剑,心中喜悦答得也是爽快得很:“自然是一路跟着你们来的,不然还能怎样,我又不是神仙。”
宋江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