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拿着那张不认识内容的纸片片,激动得浑身晃悠,跟着黄兴国边往外走边道谢。
刚走到李家猪舍拐角处,她激动地抓住黄兴国的胳膊。
十分热情地邀请他去她家,她要好好给黄兴国整顿午饭感谢一下。
“嘶~刘五嫂,莫激动莫激动,你抓疼我了,吃饭不急于今天,改日,改日的。”
“好啊好啊,走走走,还是去我家,好刺激哦。”她连声音都大了几分,满是激动和期待。
黄兴国:“你这疯婆娘有病啊,小声点,生怕人家不晓得我俩的关系?”
刘嫂:“怕啥子,昨晚上你不还当我家瘸子的面,把人家按在桌子上……”
“嘘,嘘,你个憨包婆娘,小声点,你不怕老子还怕呢,我不想脸上遭抓的尽是口口,你不晓得李香莲有好凶啊。”
刘嫂:“是吧,香莲就是不会疼人,这么些年,还不是我疼着你,走走走,跟我回去,哎,你别说,昨晚上那种感觉巴适惨了,比钻林子安逸,想起我都心痒痒。”
黄兴国也是回味无穷,咂吧道:“那个……不好吧,毕竟老刘……”
刘嫂:“有啥关系,反正他又用不上,老话说地闲生杂草,人闲生烦恼,你这既帮他除草又帮我消烦恼,办好事呢,他要感谢你才对,快走快走。”
“狗日的,玩的真花,当人家丈夫面,还让人看着,呸,恶心!”
厕所里的李国栋骂骂咧咧站起来,一把扶住石板,差点没倒下去。
抻着没知觉的腿像鬼上身一样往外走。
满胳膊都是花生米大小的疙瘩,他不断掐着十字,还时不时沾点口水抹一下。
好不容易挪到堂屋,都不敢坐,一屁股蚊子包,坐起更难受。
因为胳膊上的能施法——掐十字,屁股上的真不好处理,那种瘙痒,只能硬抗。
杨五:“真奇怪,刚刚黄支书跟刘五娘也是你这样,紧绷绷的站起,你们咋了?”
李国栋心道:“哟,看来昨晚两人遭叮得不轻啊。”
吃完饭,大姐收拾碗筷。
杨五从李国栋那里摸了根烟,半躺在竹制沙发上美美抽着,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李国栋:“看也看了,吃也吃了,不回去干活儿,还在我这待起干啥子。”
杨五:“嘿,你凶啥子凶,再说了,这么热的天,我干啥子活儿,我还小,干活的日子在后头,我哥他们晓得干。”
李定乾:“格老子的,你就懒嘛,都19了还小,再懒下去,我看你咋谈得到婆娘。”
这逼属于打蛇顺杆上的,脸皮更比城墙拐拐还厚。
听到婆娘,立刻来了精神,坐直身体,两眼放光。
“二爷,二爷,你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口渴都喝滚开水,发狠敢抠老虎嘴,你行行好,跟我谈个婆娘嘛,你放心,媒衣媒裤媒猪腿,我一样不落下,保准办得漂亮的。”
他用行动演绎着‘不要脸这事,只要办得漂亮,就是心理素质过硬’是什么样子,李定乾都遭他逗笑了。
“狗东西,尿壶镶金边,就有个好嘴,你把那些心思放在正事上,存两个钱儿,那婆娘还不好谈?”
“现在这个球样子,一天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会,听说你手脚还不干净,人姑娘眼瞎了跟到你?你收到点啊,懒没啥,但手脚不干净,人这辈子就真完了。”
“你看你老人家说的,我都那么夸你了,不仅不领情,还损我,我有那么差嘛,再说,我手脚不干净这事就是我幺舅公传的是非,我啥时候偷过他鸡了。”杨五说着又躺下了,像是身上没长骨头。
李国栋:“哼,是,你确实没偷,就是人家抓到你的时候你别把那半边烤糊的鸡朝草丛里丢啊,还有你那一嘴油,一身鸡毛。”
杨五急了:“都说上万遍了,真不是我偷的,是那个鸡自己追蝗虫撞到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