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不妥,放虎归山,而且不知道去了哪里,总觉得心里没底。
不过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天涯海角地去找,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搁下。
事后证明卫南的担忧是对的,宵小之辈,容易坏事。杨二和杨三,竟成了他绕不过去的宿命。
这事情在溪城市闹的沸沸扬扬,一时间整个溪城老老少少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连安晴都听本村的老人在议论。“嚯,听说当场被崩到脑袋,吓死人了。”“活该,谁让他带着枪,还带着刀跑公安局去的。”
安晴隐约猜到了一些,正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村里有个人走到她外婆门前说:“安晴,村口有人找。”“谁呀?”“不认识,说是你哥。”
安晴眼晴一亮,一路小跑到村口,卫南斜倚着身子半靠在一辆摩托车上,看到她,毫无预兆地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安晴愣住了,她从来没有在卫南脸上看到这么舒心的笑容,眼角的细纹顺意这个笑意漾开,脸上又露出那个小酒窝。那一天明明有太阳,可在安晴的回忆里,那天是黑白色调的,只有他的笑容,他身后的阳光,被太阳晒的发亮的麦田,还有远处斑驳的土坯墙,攀墙的牵牛花,都在这个笑容里褪成了模糊的背景色。
这个笑容后来在她脑海里印了很久很久。
当时她开心地朝他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他头一摆:“走,带你去吃饭!”
“为什么吃饭?是我猜的那样么?”
他大笑:“你猜的哪样啊?”
“就是那样!”
“那样就那样吧,来吧,喝酒去!”他把手里的头盔递给安晴。安晴欢呼了一声,一下子跳上车子。
那天的天特别蓝,云特别白,卫南说什么都是带着笑,愉悦的笑声洒了一路,安晴仿佛也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