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卫南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得很宽松,更显得她又高又瘦,她打了声招呼:“赵刚哥。”
“一会有人敲门你要问一问再开。”
“我是伤着了,又不是睡着了,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卫南在里面喊了一句。
“得了,还不乐意了。”赵刚摆摆手出去了。
安晴就进了卫南那个屋:“南哥,你伤怎么样?”
卫南正歪躺在床上,受伤的一只脚平放在床上。他手臂上的伤问题不大,腿上那一刀伤的有点麻烦,得休息几天。他怕安晴担心,就说了句:“没事!”
“什么叫没事,没事你站起来蹦几下给我看看?”安晴不高兴。
卫南愣了下,抬头看看安晴,只好拍拍腿:“得养几天。”
“下周你不要来接我了,你好好休息几天。”安晴轻声说,她从进了屋以后情绪一直不高。
白炽灯光下,安晴的脸色有些发白,宽松的水蓝色T恤穿在她身上,让她跟平时穿校服的样子有些不同,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他心里一软,禁不住柔声问:“吓着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话一出口,安晴的眼眶就红了,她抿抿嘴把那股泪意憋了回去。卫南在灯光下看的真切,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了这是?”
“没事。”安晴微微扬着头,轻轻摇了摇头。
卫南往前走了两小步,他一米八的身高,站起来差点能够得着屋顶垂下的灯泡,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今晚这事不会再有了。”
“嗯。”安晴点点头。卫南的话像被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门外有人在敲门,安晴记得赵刚的话,扬声问道:“谁呀?”
“开个门。”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卫南诧异地说:“是冬哥。”他要走出屋子去开门,被安晴拦了一下:“我去。”
安晴把老式屋子插着的门销打开,屋外站了一个比卫南还稍高一点的男人,这是安晴第一次看到冬哥的正脸,这个男人的头发长到肩头那儿下来一点,方形脸,一件简单的衬衫,扎进黑色的裤子里,双手插兜,看到安晴,带点浅笑地问:“卫南呢?”
“哥。”卫南走到门口叫了他一声。
冬哥上下打量他一下:“刚子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
没事,这两个字差点就冲口而出,卫南瞟了一眼旁边的安晴,改了口说:“腿被拉伤了,得养几天。”
冬哥这才转身跟安晴说:“安晴,是吗?妹妹,你在隔壁屋呆一会好吗?我跟卫南说点事情。”
安晴点点头,她知道冬哥有重点的事情要跟卫南说。
她进了另一间屋,听到那间传来门锁关掉的声音,隐约传来低沉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
这间屋子有些年头,地上没有地砖,还是泥地,靠门的墙上一个泛着黄色灯光的灯泡,隔壁屋的陈设旧得像蒙了层灰。安晴想起今晚的一切,卫南像把突然出鞘的刀,锋利得让人心惊。可刚才他替她挡刀时,眼里的狠厉又软得像团棉花。
她的心里突然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