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是习惯他这种不着调的样子了,一脸嫌弃地把头扭另一边去,留下安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有点跟不上这人的套路啊!
“怎么不在宿舍那里吃?”
永进耸了耸肩:“不知道,南哥说今天要请你吃点特别的。”
安晴腹诽:什么&bp;“特别”,别是黑暗料理吧?
没想到不是去光头饭馆,反而拐进了一个小饭馆。“一个兄弟家里开的,放心吃。”永进推开门的时候说了一句。
卫南正坐在凳子上,看到永进,跟他挥挥手:“去隔壁端一道菜,说是我点的。”
永进不高兴地说:“怎么那么事多,还跑隔壁去点菜。”
“少废话,快去!”永进嘟囔着走了。。
安晴笑着跟卫南打招呼:“南哥。”黑子很勤快地去烫碗筷。
卫南跟安晴说:“电脑昨天志刚哥搬过来了。一会吃完饭带你去看看。”
安晴看看卫南的手臂,他今天穿了一件夹克,上臂那里有点鼓鼓的:“南哥,你手好了吗?”
“没事,快好了。”卫南根本没放心上,他三天两头就受伤,手臂上那些小伤,安晴不说他都忘记了。
“最好不要吃辣的。”
卫南笑笑:“在溪城不吃辣,吃什么都没味道。”
正说着,饭馆门被人猛地一下推开了,永进的嗓门大的像敲锣似的:“南哥!你点的什么鬼东西啊?看着惨人!”
他“哐当”一声把盘子搁桌上——动作快的像要把盘子扔出去似的。
安晴定晴一看,是一盘炸蚕蛹,蚕蛹外面裹了一层淀粉和鸡蛋,炸的金黄金黄的,盘子一角撒了点辣椒粉,金黄的蚕蛹在白炽灯下泛着油光。
安晴一愣。卫南忍着笑,手指一指那盘菜:“油炸蚕蛹,圆你儿时的梦想!”
她这会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吃点特别的”。顿时笑弯了腰,她笑的前俯后仰,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身,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笑成这样。
“你……”她指指卫南,笑得说不出话来。
卫南也看着她乐,把盘子往她面前又推了推:“封口费可以吧?”不亮的灯光下,他眼底的柔光看得那么真切。
安晴笑着点头,她眼角还挂着刚才笑出的泪水。
永进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笑着的安晴跟以前真是太不一样了!
安晴长的挺漂亮,可是碧水镇不缺美女。以往见到的安晴,总是清清冷冷的,漂亮是挺漂亮,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此时一笑,却像突然绽放的花,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她应该多笑笑的,永进心里想。
他们不知道,在安晴妈妈没有生病之前,没有离世之前,她一直是这样笑的,她是妈妈的小太阳,是她的小公主。妈妈离世两个月以来,这是安晴第一次笑的这么畅快。
她接过黑子递来的筷子,夹起一只蚕蛹咬开,脆香中带着椒盐的咸鲜。她眼睛一亮,对卫南说:“好吃!”
卫南把盘子都推到她面前:“都给你。”
安晴看看永进和黑子:“永进哥、黑子哥,你们也吃啊。”
两人赶紧摇头,永进满脸嫌弃:“我不吃这玩意!”
黑子一老实,在旁边补刀:“他小时候被这东西吓哭过。”
“滚你的!”永进瞪他:“你也不因为太黑,被喊“黑子”喊到现在?”
黑子无语地看着他,安晴又笑了,笑得眼睛水又出来了。原来褪去“江湖大哥”的外壳,卫南和这些小弟也不过是些互怼互损的大男孩。
饭间闲聊的时候,安晴才知道永进和黑子是跟着卫南一起长大的,卫南今年不过20岁,那两个人才18。
“嚯,小时候演官兵匪,我是兵,黑子是匪,他!”永进指一指卫南:“他就负责坐在台阶上,动也不动,他说自己是雕像兵!”
卫南和黑子都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