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家人的命。
你可是我们一家子的恩人啊。走走走,和姐到家去。”
那妇人不由分说地拉着陆怡就往家走,陆怡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差点绊倒。
她刚想推辞,却见妇人眼里闪着泪光,神情真挚得让人不忍拒绝。
“大姐,你别这样,我就是......”
“妹子,你要是不去,我们全家人这心里都过意不去啊!”
说着就,妇人要跪下,吓得陆怡赶紧扶住她,“大姐,我答应就是了。”
“哎,妹子,你以后就是姐的亲妹子……”
一路上,妇人拉着陆怡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
“妹子,姐叫王秀英,在咱们木兰县的纺织厂当车间主任……“
妇人说着挺了挺腰板,脸上露出几分自豪,“我家那口子在轧钢厂当技术员,小叔子也是厂里的骨干。
我给你说,那天………“
听着王秀英的话,陆怡不禁有些惊讶,这年头双职工家庭可不多见。
她忍不住问道:“那大姐怎么...”
“怎么混成这样是吧?”
王秀英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打着补丁的衣襟,“这不是婆婆突然病重,我们请了假回来照顾。谁知道...”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谁知道刚回来没两天,县里就传出要精简人员的风声。我这一请假,正好给了人家由头...“
陆怡心头一紧。
这个年代,失去工作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更糟的是,”王秀英压低声音,“婆婆的病把家里那点积蓄都花的差不多了。小叔子家还有一个半岁的奶娃娃...”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陆怡,“若不是有你那白面,我那小侄儿这会儿都没了……”
后面的话,王秀英没有没再说下去,但陆怡明白,这就是对方当时急着要换白面的原因。
说话间又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一座青砖瓦房,在周围的土坯房中显得格外醒目。
但走近了才发现,墙皮剥落,门窗也有些破旧。
“妹子,到了。”
王秀英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婆婆,咱家妹子来了!”
“哎,来了啊,快把人请进来…”
屋里传来还有些虚弱的应答声。
“哎,好。”
陆怡跟着走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堂屋正中的藤椅上,躺着一位瘦得脱形的老太太。
角落里,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蹲在地上玩石子。
最令人心惊的是墙上挂着的几张奖状,上面赫然写着“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等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