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过我宁愿她现在什么都别说。”
众人沉默,他们没有人知道今天凌晨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接到消息时每个人都错愕无比,他们足以想象到这场意外有多么骇然疯狂,连他们都难以置信,更遑论作为亲历者的花祈夏——
他们无法衡量这件事在花祈夏心里压下的重量,更不知道她究竟遭受了多大的刺激,心理和精神在当下,和今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这种种的顾虑几乎要把他们的心脏扯碎了,一时间无人说话,庭院里只剩下雀跃的鸟叫声。
沉默的氛围在阳光明媚中蔓延开来,停在栅栏上的麻雀胆子大了些,三三两两跳回草地上。
“那家伙到底死了吗。”
乔星灿忽然问。
飞溅的水珠在草地上折射一道彩虹,映着生机盎然的阳光,空气却因为他这一句话被凝固成冰冷的形状。
少年人的声线很冷漠,也毫不关心结果。
作为偏执的自私者,在场四个人里没有人比他对旁人的生死命运更漠然。他同样选择过用舞蹈献祭海洋,放任冰凉的海水灌入鼻腔压迫窒息。
因而在乔星灿的眼里,hadrian的所作所为,那不过是一种力量对抗力量的内在选择而已,如果不是关乎花祈夏,他甚至宁可用现在这时间去编一支新舞。
闻人清和眉宇间罕见扫过些许的唏嘘与疲惫,显然他顾虑得更为周全,沉声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乔星灿指关节绷白,盯着虚空“那特么就是个疯子。”
他略微向前倾身,平视对面的三个人,瞳孔因震惊与反感而微微发着抖“他,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当着祈夏的面……”
“好了,先别说了。”现在实在不是一个详细讨论的好时机,闻人清和看了眼落地窗的方向,停顿半分钟后开口
“一旦涉及皇室成员去世,从确认消息、内部密语通知再到正式公告都需要一段时间。”他不是一个会自我欺骗的人,事实上在场几个人都不是,但一团理性的黑雾在他们脑海中弥漫,当他将那两个字说出来时,就好像戳破了几个人心里无形的共识——
黑色的雾气就无法遮掩地泄露出来,即使那是个常常给他们带来麻烦与闹剧的“疯子”,闻人清和也在这一刻感到一股遗憾与惋惜。
他站起来,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我先回庄园打探一下具体情况,毕竟这里面还涉及到活动双方……祈夏也是亲历者,他们总该给个交代。”
盛修按住太阳穴,说“我跟你去。”
“你还是留在这里守着祈夏吧。”
闻人清和说完,循声望向已经站起来的谢共秋,思忖一瞬点头“走吧,我们两个去——祈夏是不是还有些随身物品在庄园?”
“对……麻烦了。”盛修的侧脸被树荫勾出一弧锋利的灰线,他说“还有她的电脑。”
——
明日请假,月底修存稿与前文错字捉虫,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