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徽章握在了掌心,硌手。
花祈夏心里波涛云涌,她嘴几次张张合合像说些什么,迷茫又无措,但她却并没有推拒白鸥递来的徽章。
她理解白鸥的做法,也无比理解盛修,如果是花祈夏,她相信自己也会不说二话做出和盛修一样的选择。
但作为盛修的家人,花祈夏更会坚定地站在保护盛修的这一边,也不得不为此积攒一些筹码和底气,以防将来的万一。
“学姐。”花祈夏平复了一下心绪,轻声:“那我收下了。”
白鸥看起来很高兴,比起局促地拒绝,她更欣赏这样会思考又干脆的女孩,也对她充满感激,“嗯。”
空气落下片刻的安静,一时无话。
舞台的灯光照在白鸥身上,也照在安静沉思的花祈夏身上,像夕阳下的湖水,抹去她们的影子,微尘在光束里静静漂浮。
“我哥真是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花祈夏低头抠着地板上的定位胶带,这场名为“白鸥要离开了”的小雨此时才终于淅沥沥在她心里落下一片湿凉。
白鸥微笑着:“这是盛修的意思,他说如果你十天前得知我要退出,那可能就会多难过十天。”
她没有替盛修隐瞒的意愿,笑了声:“还说你知道了晚上肯定睡不好……祈夏,你俩连跟我说的话都一样。”
说到这里,白鸥脑海中想到那天:盛修对她唯一的嘱咐就是要在合适的时候和花祈夏认真解释。
白鸥答应了,但依然对那个妹控感到一丝无语。
她总觉得盛修对花祈夏的保护欲有些过了头,但她同样又在花祈夏身上看见像荆棘的绿刺一样肆意延展的锐气。
——这兄妹俩,实在是有意思。
“给他明白的。”
花祈夏手上忿忿一揪,“嘎嘣”把胶带揪断了,又浅浅心虚地贴回去,抬头:“学姐,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花祈夏的脸瞬间苦了脸,皱皱巴巴的:“这么快。”
“嗯,我离开得越早,对我们两人的影响才会越短。”
白鸥看着她不舍的表情,心里泛软,坦白道:“其实,如果不是你们,或许我只会在今天晚上十点安静地退群,但——我想,应该有这么一句正式的道歉。”
“可是,可是这活动是我们十个人一起……”
花祈夏“可是”了半天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她不想像个胡搅蛮缠不懂事的孩子,也无比清楚:
这活动不是齐齐整整的春游团,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有各自复杂的目的,都有需要履行的任务——
那么将来有一天,如果其他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会像白鸥这样在她的遗憾和失落中退场么。
仿佛看出来她的心底想法,白鸥放缓了声音:“学妹,你知道吗,以前的几场LOlO&bp;tO&bp;LOlO,进行到现在的时候,大多已经离开近一半的参与者了。”
花祈夏诧异抬头:“但现在才刚刚结束第二轮。”
“对于以前大部分参与者,时间和效率是最贵的投资。”
白鸥看着眼前鲜活灵动的女孩,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活动中究竟卷起了怎样前所未有的波澜,还像株嫩绿的小草天真又殷切地试图拢搂周围散落的所有泥块,尽管它们是脏污的。
——就像花祈夏还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听到白鸥要退出的消息后,只有她一个人会来关心原因。
“但这次……时间、效率对他们来说……好像不是了。”白鸥没有点明“他们”具体指谁,或许是极个别人,也或许是所有人。
花祈夏闷闷地:“对啊,大家关系都那么好,少一个朋友……啧,学姐,我还怪舍不得你的。”
“我也一样,舍不得大家。”
白鸥看着手机里的舞蹈服,手指摩挲它雪白的裙摆,“但,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