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
谢共秋那声牵起她悲伤的叹息也透过胸腔震在她的身体上——
“我觉得,谢学长是个好人——”
小雪一拍桌,下结论:“那完球了。”
“哎呀你想啥呢,听我说完。”
花祈夏不让她打断自己,“我说的是真的,他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他是个很好的人,也会是很好的伴侣,但是,但是谢学长太认真了,认真到我根本没办法辨别,他那天晚上的举动到底是在遵照情侣相处的规则,还是……不!没有还是!就,就你不觉得真的太暧昧了吗。”
她挠了挠被日光晒得滚烫的脖子,“搞得,搞得我这两天恍恍惚惚的。”花祈夏声音愈小,“本来还想最后一天和他正式告别一下来着……呸,这破活动压根就是个悖论。”
“恍恍惚惚啊……”小雪“哦”了声,搓搓下巴推测:“难道你是舍不得已经投入的情绪成本?”
花祈夏下意识去摸口袋的位置,那里的子弹项链被她收到了卧室抽屉里,原本是打算今天找个时间还给谢共秋。
“不是。”她愿意给谢共秋提供情绪价值,没有舍不得。
“那就妥了,你这就是班上少了我跟你说,就这还背着我辞职呢女人,道德感太重,都是来挣学分的你投入那真情做啥诶~”
小雪说着说着就飘出两句唐山腔,“啪”合上电脑,捞过自己的提包——
“有别扭很正常啦,虽说你对他没意思,但谢医生人那么优秀,长得也帅,被他抱一下,啧啧还蒙着眼,换我我也得回味几天,就跟我舍不得我家乖乖软软的喷嚏一样一样的。”
花祈夏抬头:“你的意思是,这很正常,是我想太多?”
“我觉得是啊,既然是情侣活动,说不定接下来你又会和其他男人产生这种感觉呢?”
小雪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气喝完,反问:“难道每次结束都要这么emO跟人绝交吗——哎说实话我瞧上次帮你出头那黑背也不错,哇,这么一想你好像那个渣渣的海王哦嘻嘻,不亏是我大宝贝。”
花祈夏一阵恶寒,“噫~你才渣,不跟你说了。”她顿了一下,又低声补充:“没绝交。”
“哎呀行行行,我错了错了。”小雪嘿嘿起身过来拉住花祈夏的胳膊,“愁什么愁,东风吹战鼓擂,摸到胸肌就不亏!走走晒死个人了,回你家我帮你收拾行李,不是下周去旅游嘛走走——你只管一个人潇洒,就留跟娃在乡下拾粪放羊,女人!”
花祈夏被她拉起来,被迫跟着对方下楼。
两个人的声音逐渐远去了,阳光晒化了咖啡杯里的冰块,空空荡荡的天台上还依稀可以听见她们模糊的对话声。
“……哪来的娃?”
“露露呗。”
“……什么鬼哦……你刚才说,啥……黑背?”
“不重要!走,拿你的钱包姐请你吃雪花酪……”
“头给你打掉!”
……
和小雪乱七八糟地聊过之后,花祈夏的心似乎没有那么乱了。
她的行李已经收拾好,小雪“很遗憾”自己没有用武之地,干脆拉着花祈夏去逛街吃火锅,一口气逛到晚上,花祈夏看了眼时间,给花明宇打电话说自己坐九点的公交车回去。
“瞧瞧这俩孩子,阿朗也一天到晚忙得见不着人。”
花明宇和赵玫吃完晚饭就绕着街口遛弯儿消食,花明宇还有点儿小郁闷,“今天饭又做多了你看看。”
“那也没见你少吃。”赵玫手里提溜着临街粮油店买的薏米跟莲子,“绕两圈儿得了,我等着回去看电视呢,也不知道昨天演那女的跟她男人离没离。”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花店的方向走,忽然远远看见店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谁呀?”花明宇辨认了一下那黑色的身高轮廓,“阿朗回来了?这孩子,在门口傻站着干啥,忘带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