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
从外面冲进来十多名士兵。
王守兵正得意洋洋地把玩着手中茶盏,猝不及防便被两名士兵反剪双臂,动作粗暴的狠狠按在案上。
他瞬间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咆哮一声。
“狗东西,谁叫你们动本将军的?”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无奈双臂被牢牢钳制,只得继续怒吼:
“抓错了!叫你们抓的是秦牧,是秦牧啊……”
不远处。
秦牧负手而立,冷峻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讥讽。
“外面谣传,王大将军脑子不太好使,现在看来,连耳朵也不太灵光。”
“刚才那名士兵说的是,控诉你敲诈勒索商户,可不是本将军!”
“什么?”
王守兵惊了。
他愣愣地看向一旁的杨元昊,对方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本将军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不能随意听信那些百姓的一面之词,就拿下王大将军。”
“而且,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怎么能定罪呢?”
楚奕淡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既然诸位将军不信,我们出去直接去问问那些百姓就行了。”
“但是,在这之前……”
“来人,先将王性德也一并抓了!”
登时。
又有数名士兵冲上去,直接将那位左金吾卫大将军也给抓了。
“别这么用力,轻点……”
再接着。
楚奕抬手推开雕花木门。
只见南衙军卫衙外的青石广场上,近千商户跪成黑压压一片。
最前排的老者高举血书,枯瘦手腕上的鞭痕触目惊心,鲜血早已凝结成暗红的痂。
“王守兵、王性德,还我们血汗钱……”
而在不远处准备看好戏的王海瞬间呆若木鸡,等等,这什么情况,秦牧变成王守兵了??
这跟他预想的节奏,不一样啊。
不好,要出事了!
王守兵听到这些话,气得脸色涨红,双眼几欲喷火。
“刁民,全都是一群刁民!!”
“尔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他们驱赶啊!!”
楚奕冷冷一笑,眼神锋锐。
“王大将军,刚才你在衙门里面一口一个‘良善百姓’,现在怎么转眼间变成刁民了?”
“就因为刚才刀子没落在你身上你不疼,现在反过来就疼死了?”
王守兵被挤兑得面色铁青,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这王海,到底干的什么鸟事?
“总之,本将军从未干过欺压良善这种事,这绝对是这群刁民的诬告!”
杨元昊见状,也连忙开口,语气焦急。
“本将军觉得此事重大,需要彻查,不可轻易让什么贼人污蔑了王大将军。”
其他大将军见机不妙,纷纷附和,来替王守兵他们说情。
毕竟,现在四姓一荣俱损,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楚奕这个奸贼陷害王氏将领。
楚奕面无表情,声音冷如寒风。
“是不是冤枉,喊那些百姓过来,一问便知。”
随后,他高声冲着那些商户喊了一嗓子,掷地有声。
“尔等有什么冤情,现在尽管说出来就是!”
很快。
就从人群中走出了十多名商人。
布商陈三捧着一个木匣,双手颤抖,木匣中赫然是三根风干的断指。
“就因为小人上月拒缴王大将军强制设立的‘平安税’,他的亲兵,当着街坊面剁了我三指!”
“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王守兵听得额头冷汗直冒,脸色极不自然,却强撑着怒气,愤声反驳:
“你个刁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本将军从来没有要过什么平安税,你这是污蔑!”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