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谢三爷立马死死盯住楚奕,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生吞活剥。
楚奕轻描淡写的答道:“楚奕!”
既然杀谢成坤给萧隐若投了投名状,那他也无惧身份的暴露,正好可以拿谢氏作为晋身之阶!
别人恐惧谢氏,而他则是露出贪婪的光芒。
功劳簿上,要留下浓厚一笔了!
谢三爷脸上的青筋陡然暴起,一腔杀意再也掩藏不住,直刺人骨髓。
“小畜生,你可知,我谢氏大门口石板底下埋着什么?”
楚奕迎着他那恨不得择人而噬的眼神,神情淡定,语气随意。
“埋你老母,麻烦你告诉谢奎一声,我会找到他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只不过,那近百名家奴却一步未退,依旧将楚奕等人堵得严严实实。
“来我谢氏放肆完,就这样想走?”
楚奕站在原地,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
“滚开!”
他的语气不高,却宛如一记闷雷,轰然炸响在众人耳边。
谢三爷冷冷看着这一切,眼神之中透着一抹轻蔑。
“腿长在你身上,你想走就走,但叫别人滚开是什么意思?”
章镇抚使见机不妙,连忙走出来打圆场。
“谢三爷,本官是执金卫北镇抚使,今天这件事……”
话还未说完,谢三爷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言语间满是讥讽。
“我道是谁啊,原来是章大镇抚使啊。”
“莱阳侯要是知道他在崂山战场七进七出杀出来的爵位,现在让后世子孙糟蹋成这样了。”
“你说,他会不会从棺材里蹦出来啊?”
一个勋贵进了执金卫当狗,自然是要遭到众人轻视的。
章镇抚使受到这般讥讽,却没有动怒,反而眯起眼笑吟吟回答。
“谢三爷,老太爷要是知道我当上了四品镇抚使,他肯定会很高兴的,又怎么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呢?”
谢三爷见这狗东西脸皮居然这么厚,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的轻蔑愈发浓烈。
“章渊,本朝以来,从来没有朝廷中人闯进我谢氏大院抓人的。”
“你们现在想平安无事的出去,那就一个个摘了官帽,像条狗一样爬出去吧。”
墨鸦皱了皱眉,很是不快。
面对宛如庞然大物般的谢氏,抗衡的代价是极其昂贵。
但今日,他们这些人若真的学狗爬出去,那执金卫的脊梁便彻底断了。
章镇抚使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几分苦涩,很是头疼。
“喂……”
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僵局。
只见楚奕缓缓拔刀,寒光一闪,冰冷的刀刃已经架在了谢三爷的脖子上。
“镇抚使惧你谢氏三分,但我楚奕不怕!”
“今日这院里的血,要么染尽你谢氏的门楣,要么祭我绣春刀的锋!”
满院死寂中。
墨鸦指尖暗器倏地扣紧,眼底惊涛翻涌。
这靠走后门进来的富家子弟,居然还有这个气魄,敢挟持谢氏三爷!
自己,似乎看错他了?
至于那一道锋利的刀刃贴在皮肤上,让谢三爷意外之余,还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不过,他很快睨着楚奕,嗓音如毒蛇吐信:
“楚奕,你以为挟持我就能活着出去?”
“这谢氏大宅的每一块砖都浸过血,上一个敢在此拔刀的人,尸骨正垫在我儿灵堂的香炉下!”
章镇抚使顿时急了,赶紧上前劝道:
“奉孝,将刀放下,放下!”
这要是杀了谢氏一房之主,那这件事就彻底闹大了!
此刻,楚奕手中刀锋压进谢三爷脖颈一寸,血线渗出,又挟持着他往里面走。
他的目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