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对你投以目光。他心中怀有汹涌的情感,这或是他将用来束缚你的武器与绳索,显然他对此蓄谋已久,只是尚未真正着手实施,究竞是因为你在他的眼中尚不是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对手,还是因为你并不仅仅是一个对手,又或者这些武器与绳索亦缠缚了他自己?无人得知。他早已渴盼与你的见面,但如今的会面实在令人无言以对。此人有千面,所有身份皆是他的扮演与伪装,但每一个他都机警异常,不要妄想轻易击败他。他对你颇感兴趣,你或许可以招募他作为你的追随者。】
【杀死此人后会引来猎人,哈,不过以你现在的姿态想要完成此项壮举或许只能在梦中--但这说不定是个好方法,如果他与你在同一梦中的话。)【此人与你关系匪浅。)
这是索菲亚第一次查看此人的身份。这样的会面实在非人所愿,然而即便是到了现在的关头,索菲亚蛇也绝不回头。哪怕在这位先生出声之后,她也从未回头去看他一眼。唉,真是愚蠢啊,这样的坚持到底能为她带来什么?到底能为现在的局势带来什么好的变化?
但即便理智上明白自己正在做蠢事,索菲亚依然固执的坚持着。她早已有所成长,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他人拯救的可怜虫,此时她需要做的是认真分析,在所有的死路当中选出最令人可以接受的那一条。攀登之途从来没有坦途一片,如此坎坷同样在教主的预料当中。
如果过往终将纠缠,她须得选出自己更愿意接受的那一段。蝙蝠飞机缓缓降落,仓门打开,舞者雕抓着索菲亚飞了下来。它们一路边飞边看,最终在一处低洼找到了一片尚未完全蒸发的潮湿。舞者雕将索菲亚放下,看着她缓慢地行至水泊边缘。这是一处赤红的小水洼,只是红色已经暗淡,须得细细观察才能想你找到其中微弱的赤红。它先是静止,待索菲亚靠得足够近,水面便渐渐泛起涟漪来。“看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我。”
弗里曼声音得意:“我就知道,凡人永远不可能真正明白你,索菲亚,我们才是同类。那些汹涌的感情除了在满足食欲时让痛苦变得不那么尖锐,它还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之物--甚至不能拿来作画。”弗里曼:“我看到了你画的《赤杯》,画得很好,这是之前我们未完成的共同之作,你最终还是把它画完了,我很高兴。”索菲亚不发一言。她沉默的听取弗里曼的遗言,尽管此时它有些喋喋不休,索菲亚还是仁慈的等待一一她从不残忍。弗里曼对她的画作致以极高的评价,同时又忍不住惋惜,要不是情况不好,他或许可以多欣赏片刻。
“索菲亚,看来我们最终还是走向了同样的终局。"弗里曼说:“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用洞穿的伤口打开逃亡之门,血液从伤口中涌出,我被它散发出的香气吸引,真是美好的相遇啊,现在想起来都会让人感到欣喜。”弗里曼:“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邀请我品尝你的时候吗?”索菲亚当然记得。
这个男人总是用一种饥饿的目光看着她,同时又毫不掩饰自己神通广大,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弗里曼对她的渴望一-这让索菲亚产生了一些大胆的想法。如果她的味道能让弗里曼满意,那或许,她可以让某些该死的人付出代价。她这样做了。
本来只打算付出一些手指或者肌肉,但是弗里曼的食欲旺盛,而且对她的味道极为满意。
“感谢你的慷慨,孩子。"用餐巾优雅的擦拭嘴角遗留的鲜红,在停止进食之后弗里曼好像又变成了那个优雅慈祥的引导者:“我对你的味道非常满意,你的所有冤枉我都会满足一-同时,我会教你一些与众不同的知识,这些知识在未来必然能够帮助你更加轻快的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一条手臂,一只眼睛,换来了一次蓄谋已久的报复和踏上道路的机会,索菲亚觉得非常划算,即便是现在她依然这样觉得。沉浸在回忆当中的弗里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那时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