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与他们中的一些人有过接触,这些义警身上多少有些愚蠢的部分,有时观之令人发笑。
夜翼也好,红头罩也好,罗宾也好,不过如此。
学徒都是这样的半吊子,想必导师也精明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可能他还有一些角色扮演的怪异爱好,这更让人担忧他的精神状态。
索菲亚非常乐观的想,或许那位先生会先自己一步发疯也说不定。
挺好的。
她心中说。
现在这样是最优解了,没什么不好的。
她被血杯教团的教主引入道路,却在血杯教主将她确立为使徒,即将飞升时将他重创,叛逃出教。
她曾与闪刃教会的教主是性命相托的至交好友,却在伦敦事件时毫不犹豫的偷走对方的心脏,也被对方在身上留下了一道永不闭合的门扉。
她成为了启之道路的第一人,创立了“神圣伤口会”,她有教徒,有信众,被人爱戴也被人憎恨,被人信任也被人背叛,重创他人也被他人重创。
易地而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比她做得更好了——无论是完成品,还是“那位先生”。
“......黑夜真是让人软弱。”索菲亚轻轻的叹气。
她休息够了,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抿了一点水润润嘴唇,索菲亚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
这样的夜晚本应用与学习,但不知为何,她却想起自己曾对谁说,生病的时候应该躺在床上。
......并不是对他人的承诺,这根本算不上承诺,更何况启之道路不允许封闭,即便是承诺也可以灵活的完成。
于是索菲亚决定把台灯搬到自己的床头,把书拿到床上去看,这样也可以算是在床上休息了。
台灯打开,立刻投下一小片温暖的光,索菲亚的书正翻开,翻到自己之前看的那一页。
噼啪
一声爆响。
听起来好像是保险箱烧了的声音。
台灯突然黑了。
索菲亚:“诶?!”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回事啊?”
埃尔里奇不在,遇到这种时候是最麻烦的,索菲亚虽然精通无形之术,但她却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用无形之术修好电闸,点亮台灯。
索菲亚打算去看看,如果是简单的把电闸推上去就能解决问题就好了,她赤脚踩在地上,在站起来之前,窗边突然透进短暂的亮。
窗帘被一阵风掀了起来,片刻后又很快落下。
接着,她被风按倒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冰冷的金属正对着她滚烫的脑袋。
索菲亚今天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她说:“我以为我们的旧已经叙完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按着她的人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枪口从她的额头前面拿开了。
“你不是不想逃。”
是杰森的声音。
没有经过电子处理,是杰森本来的声音。
他说:“你是逃不掉。你现在用不了无形之术,或者使用它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所以呢?”索菲亚语气轻松,透着鼓励:“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闪刃教团的高戈女士或者血杯教团的弗里曼先生,想必他们二人会非常感谢你的。”
她不耐烦的拍拍杰森按着他的手:“如果你的话说完就赶快离开,或者我也可以勉强勉强自己,给你变个戏法。”
即便在这种状况下,杰森不能从索菲亚的声音当中听到任何胆怯或愤怒,她与平时一样,声音轻巧,仿佛下一秒就要说些俏皮话,让人捉摸不透。她惯常用这样的态度去掩饰那些不想被他人发现的东西,在他拒绝索菲亚的邀请之后,很长时间她都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
粗粝的战术手套从她的脖颈上移开了。
但杰森并没有离开。
索菲亚依然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