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点力,索菲亚只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往上拎了拎,离开地面的脚无力的蹬了两下后尽量去踩住墙面借力,后背抵着冰冷的墙上,面前的人好像要把她按进墙里一样。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红头罩说。
这声音被处理过,但即便是电子音,听起来依旧阴森森的。
索菲亚想了想:“好像没有。”
“你今天来干什么。”
“如你所见,我来参加拍卖会,甚至已经给你报备过......啊!”
擒制着她的力量突然消失,索菲亚坠落下来,然后再一次被钳制。
她手臂被翻折到身后,红头罩只用一只手就能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她被再一次按在墙上,索菲亚心中有点庆幸,幸好杰森并没有摘掉她的口罩,否则凹凸不平的墙面可能会划伤她的脸颊——虽然现在可能也撞到了。
杰森正在搜查。
他太清楚索菲亚的做派了,神圣伤口会的教主从不会再拍卖会上空手而归。若这一场拍卖会没有他感兴趣的物品,她甚至根本就不会浪费时间过来看一眼,这样的夜晚,她更愿意花费在论文、书籍或者漫宿漫游上。
然而她身上空空如也。
急切也好,细致也罢,索菲亚毫无反抗,直到那只从头顶到脚踝细致搜索后一无所获的手颓然的停在她的腰侧,她才出声。
她还被压在墙上,那声音闷闷的。
“满意了?”她小声的说:“你把我的衣服弄乱了。”
索菲亚:“松开我吧。你知道,我被你抓住,只是因为我想这样做,现在我不想被你抓住了,松开我吧。”
抓着那双手腕的手狠狠地收紧了几秒,在索菲亚挣脱之前,红头罩放松了力量。
她轻轻活动自己的手腕,偏头看着地面,“这么着急赶来,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红头罩冷笑:“我和犯罪分子没什么说的。”
“哦,真是叫人伤心,你怎么这样想我。”索菲亚耸耸肩:“不过如果这能让你心中舒服一些,我愿意承担这些骂名。那么,这位神秘义警,既然你已经细致搜查过,确认过我身上没有任何夹带,同时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我可以离开了吗?”
她咳嗽两声:“你知道,这样冰凉的夜晚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更适合回到温暖的家中,躺在舒适的床上。”
普通的一句话,但红头罩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又被惹火了。他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老实躺在床上,她只会假装睡觉,然后偷偷起来看书或者写论文。
但索菲亚没说谎,她确实是病人,在两人刚见面时杰森就已经感受到她不同寻常的体温,短而重的呼吸,还有冰凉的肢体末端。在伦敦时索菲亚并没有健康问题,那时候她要忙着阅读文献寻找藏宝地,提防对手抢先一步飞升,以及随时准备应对敌对分子的袭击和袭击敌对分子,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务必要保持健康。
而现在,红头罩冷漠的看向她:“这与我有关系吗?”
“当然。”索菲亚理所当然:“我要达成这一切,需要你现在放我离开,然后我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红头罩冷笑:“这世界上还有能困住你的场所吗。”
“那当然是没有的。”索菲亚说:“但是以此为由,和阔别已久的朋友多说两句话,这倒是让人挺高兴。”
朋友。
呵,朋友!
他突然火起,第二次提起索菲亚重重抵到墙上,这一次或许撞到了她的头,她的眼睛里突然结起水雾。
但红头罩丝毫不为所动。
他咬牙切齿:“朋友?原来我是你的朋友吗?你对待朋友的方式是使用刀刃与他说话?你——”
在更多的诘问出口之前,他突然向旁边猛得跃开,原本被他拎在手中的索菲亚被强壮的臂膀裹挟,被他按在怀里的索菲亚觉得自己好像是从一堵墙撞向了另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