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许任何人以亵渎的态度谈起她,当某人为自己逞一时口舌便宜付出鲜血的代价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那女孩的存在。
他以侍奉的姿态对待那个女孩。
罗曼试图回忆那个不知名的少女,她面容似乎已经模糊,看起来总是没什么精神,病恹恹的,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他们的来处是伦敦,之前伦敦倒是有些大动作,有些建筑莫名坍塌,有些地面莫名塌陷,警察在道路上巡逻,还有目光凶狠的人蹲守在各大路口,注视着往来行人,看起来想要寻找什么。
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情与他们有关,但在这样的节点,埃尔里奇出现在这里,罗曼却不能不把他们联系起来。
他推测他们或许是伦敦帮派斗争的失败者,在战斗中失利之后便四处逃窜。慕尼黑、基辅、巴格达、布达佩斯,他们流亡辗转多处,最终落脚于哥谭。
那个虚弱的女孩一路仰仗埃尔里奇的保护,她值得埃尔里奇这样效忠,或许是某个势力的继承人。
而且罗曼不得不承认,无论在何种猜想中,留下那个女孩都比除掉她要更有利于现在的局势——无论是招揽埃尔里奇,还是威胁他。留下一个这样的弱点总是更让人放心。
交涉已经失去了意义,埃尔里奇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今天晚上的工作,罗曼凶狠的瞪视了他一会儿,最终选择了妥协。
“我尊重你的决定,先生。”他说:“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体谅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埃尔里奇不为所动:“我会按照我们谈好的那样完成工作。”
离开黑面具的大楼,他并没有选择立刻回家。
埃尔里奇从衣服的口袋当中掏出一张卡片,上面用彩色蜡笔随手写了一串地址。那是索菲亚困极了的时候随便抓起笔写的,笔触有些难以辨认,埃尔里奇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又将那张卡片装进了口袋。
他走进花园巷,在那些人或明目张胆或小心谨慎的目光中信步穿梭,最后在一幢房子前停下。
那是一座老房子,二楼的窗户已经破裂,爬山虎从破洞里爬了进去,风吹过来时那面绿墙如同爬满了蠕动的蠕虫,令人不寒而栗。门口有一个监控,它看起来被人狠狠砸过,支架与机器的连接处像是被打断的骨头,一副要掉不掉的可怜样子。
埃尔里奇站在那里。他并不敲门,也不说话,只是站了一会儿。落满灰尘的门紧紧闭合,他又等了一会儿便决定放弃,从口袋当中掏出了一个信封,从门缝里塞进去,如同来时那样从容离开。
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原本还有一半在门外的信封被抽了回去。
信封撕开,信件展平,被打扰了睡眠的陶德先生最近正在为一桩案子忙碌,氪石一天找不到,那所有人就一天别想睡好觉,他已经超过四十小时没有休息,刚刚不过是刚闭上眼睛。
这封信是一个讨厌鬼送来的,他不想看,但他依然皱着眉头开始查看这封信件。
这封信过于简短,只有寥寥几个词语,只是书写的时候执笔人恐怕正在做别的事,或者直接就是在睡梦中写就,字母大的大小的小,让人看起来十分费力。
奥利弗拉姆拍卖行。
今晚。
氪石。
期待:)
目光落在最后一个词语上,他感到自己的胸口突然痛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冷笑——期待什么?有什么好期待的?
期待她像上次一样,说着“三道伤口落下,凡人必死无疑”,然后毫不犹豫下刀,给自己再留下一道伤口?
突如其来的愤怒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就算时过境迁,一想起这件事情来,杰森依然感到太阳穴突突的跳。他很难搞明白索菲亚做事的逻辑。
初次见面时,索菲亚毫不犹豫的带走了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自己,耗费了一些珍贵的材料让他恢复健康,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