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周时亦曾侧面问过他钟忆的近况,和男朋友处得怎样,男朋友对她好不好。
宁缺:“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你们俩闹到三年不见。”周时亦道:“不是哪一件事。“日积月累最后就成了那样,他转而说起正事,“你是远程操控,还是我让人把笔记本送你那里。”“送我这里吧。工作时间没空给你恢复,还得干坤辰那边的活。"说到坤辰汽车的项目,宁缺脑袋大,要是钟忆肯接手,自己何至于这么忙,现在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事。
他端着刚接的开水走到冰箱前,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手开冰箱门,从密封瓶里捏了几颗枸杞丢杯子里。
年纪轻轻,他已经走上养生这条路。
他原先劝过钟忆在感情上低头,端水要端平,现在有机会了,轮到他劝周时亦。
“钟忆跟我说过,如果你主动找她谈项目,想让她接手,她会考虑。”轻合上冰箱门,宁缺对着手机补了句:“她的原话,一字不差。”周时亦没吱声。
等着她在大事情上让步一次,那么难。
对方沉默以对,宁缺只有叹气的份儿。
一个比一个难劝。
这两口子爽快的时候是真爽快,但不愿退让时说破天都没用。“你们要一直这样,谁都不退一步,那日子怎么过?不是还得散?”周时亦终于出声:“私下生活里的小事倒不至于非要争个高下。照顾她是我该做的。"他转移了话题,“到公司了?”“我昨晚睡公司没走,早饭都已经吃了。"宁缺坐到电脑前,一打开邮箱看着堆成山的未读邮件脑仁开始疼,他换个方式劝:“这么说吧,钟忆请三个月的假,就相当于詹良请了三个月假,现在你能理解我的痛苦了吧?”周时亦理解不了。
即使詹良休假,还有整个总裁办顶着。
宁缺:“不聊了。跟你们俩聊天,最后气死的是我。”结束通话没多久,钟忆睡眼惺忪下楼。
周时亦点了港式早茶,以前他不懂,她一个江南长大的女孩子怎么那么偏爱港式早茶。
现在才明白,是随了岳母。
他瞥她眼底:“没睡好?”
钟忆先抿了几口温水:“季繁星凌晨才回去。”“那么晚?”
“嗯。聊着聊着就到半夜了。”
她拿起筷子吃早餐,直到咬下一口皮薄虾肉劲道的虾饺,如今只有跟他没话聊。
分手前,他们也曾无话不说。
他还和她说过他父母的婚姻,他父母婚前各自心里都有人,因门当户对结了婚。
“虾饺味道怎么样?"周时亦见她吃得心不在焉,关心问道。钟忆点头:“很正宗。”
周时亦问:“江城的体育馆去过吗?”
“没去过。”
“吃过早饭带你去看看。”
四月九号的演唱会就在那里。
如果全部开放,可容纳五万人。
她从来没看过任何人的演唱会,对现场座位没概念。周时亦告诉她:“包厢票离舞台远,你去看看想坐哪。”钟忆说:“我就坐包厢。”
周时亦:“你不用考虑我,既然去了,就别留遗憾。以后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餐盘里的虾饺吃完,钟忆又夹了一个,坚决道:“你坐哪我坐哪。”周时亦不再勉强:“吃过早饭想去哪里?”他今天没有任何行程安排,可以全天陪着她。钟忆想了片刻说:“我去找辰辰玩。”
“你找一岁多的孩子玩?”
“不一一”可以?
话到嘴边她意识到语气有点冲,及时打住,“和小孩子在一起很开心。”周时亦不再同她商量:“带你去港岛喝下午茶。”“不耽误你明天工作?”
“不影响。”
早上还在江城吃着港式早茶,下午三点半,钟忆就吹到了维港的海风。餐厅确认了他们抵达时间,提前做好她喜欢吃的栗子抹茶蛋糕,又按照她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