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收紧了几分:“今天不是出去玩过了吗?”
“明天……明天是去买衣服,今天都没来得及看衣服。”楚黎很快找好理由,“之前看不见我在家闷了半个月,现在好了,当然要多出去走走。”
霍修捏着她的手腕,摩挲片刻,说:“好。注意安全,别去人太多的地方。”
冰凉铜钱贴在腕骨上,被揉捏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次日,霍修吃过午饭就出门去了公司。
他前脚刚走,楚黎后脚便出门打车,直奔太清观。这件事没告诉辛桐,怕她担心,也怕她被牵扯进来。
太清观还是昨日那样稍显冷清。
灰袍道长站在树下,手拿扫把正在扫落叶,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头也不抬说:“来了。”
他像是早料到楚黎要来。
楚黎走得急,身上出了汗,她好不容易把气喘匀:“道长,我来求您帮忙!”
道长直起身,将扫帚一搁,指指旁边的石椅,“不急,坐下慢慢说。”
楚黎没有保留,将坠海失明以及近来所有古怪的事情和盘托出。
“道长,我男朋友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道长法号明微,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听完后抛了三枚铜钱起卦。
“奇怪……”明微拨弄铜钱,“这卦象似是而非。但听你所说,应该是上身无疑,还是很凶的东西。”
楚黎将一张卡推出,诚恳道:“求道长帮忙,这里有一百万,如果不够您只管开口。”
钱算什么,她只希望妖魔鬼怪赶紧消失,生活重归平静。
明微却是摇头,他不接,耐心解释道:“这事讲究一个缘,你既然来了这,说明你我有缘,自然要帮你。按理说人不会平白无故沾上这些,凡事都讲因果,你会遇到这么凶的,一定事出有因。”
然后他又要了楚黎的出生日期,精确到时分,再细细看了她的手相面相。
“怪事。”明微再次皱眉,“光看八字,是没有问题的。难道是有人为你改过了?”
她茫然摇头,视线落在手腕红绳上,“我不知道,家里人从小就不让我往外说八字。这枚铜钱也是家里人让戴的,它有问题吗?”
铜钱看起来很普通,外圆内方,色泽老旧。
明微表情复杂:“其实,你手上戴的不是铜钱,具体是什么我看不出来,它能遮眼。总之是很阴邪的东西。”
八月的盛暑天,楚黎在树荫下出了一身冷汗。
天底下哪有落海后还能失而复得的东西。
这是那只鬼给她的,不是她原本的铜钱。
她当即就要扒下来,那圈细细的红绳如跗骨之蛆,牢牢锁在白皙手腕上,怎么都挣不脱。
楚黎眼圈泛红,声音艰涩:“那……戴在身上是不是会……”
明微给她倒了杯热茶,安抚道:“只要把那东西请走,它自然能解开。”
“只是你惹上的这个太邪太凶,我没有十分把握能对付。况且他占着你男友的身躯,我贸然出面怕会让事情更坏。”
“你先试试这个办法,如果不行,再回来找我。”
*
下午三点,烈日当空。
楚黎行走在寂静的别墅里,按着明微道长教的,先寻找到一个封闭不见光的小房间。
这栋别墅是霍修私人购置的,有负一层车库,地上三层,三楼是放杂物的阁楼。
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符合要求的房间。
负一层倒是不见光,但太大太空旷。
只有一楼书房拉上窗帘后,勉勉强强符合。客厅的挂钟已经走到三点半,楚黎没时间再挑剔,将窗帘严实封好,开始掏出明微道长给的东西,一件件摆放。
“东南方向……”她打开手机指南针,将一尊小小的玉神像摆进木书柜。
书柜占据了大半面墙,摆满了生物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