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为我放完了血之后,明叔又端来一个铜盆,添上热水,洒了很多草药进去,让我把手伸进铜盆里面浸泡。
我刚把手伸进去,马上就感觉手心恢复了刺痛感,伤口火辣辣的,仿佛被火焰灼烧。
明叔按着我的胳膊说,“会痛是好事,至少说明手上的神经恢复了,你得连续浸泡其次,每次相隔两天,才能彻底把这股诅咒怨力压制下去。”
而且就算连续泡了七次药,也是治标不治本,除非能雪胆龙须草,否则这玩意隔三差五还有可能再发作。
虽然我已经倒霉习惯,可一想到身上这么多破事,心里还是很不自在。
T恤男安慰我道,“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帮你打听这种药草的下落,争取尽快解决你的麻烦。”
我对T恤男说了声谢谢,非亲非故他愿意这么帮我,已经很难得了。
T恤男道,“客气话不用说,你是为了帮我拿到阴玉才搞成这样,江湖人讲究恩怨分明,算我欠你的。”
虽然诅咒怨气暂时被压制了,可手心上那个小黑点还早,我感觉难看死了,询问明叔可不可以把它消掉,明叔嘿嘿一笑,
“这东西恐怕会跟你一辈子,就算你把那层皮削掉,等新的皮肤长出来,它还在,男人嘛,就当给自己搞了纹身好了,你又不当娘们,干嘛这么在意手上的黑点?”
好吧。
感觉这老小子说话挺损的,我有求于人,不敢顶嘴。
当天下午T恤男就要走了,临走时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表示等自己打听到雪胆龙须草的下落之后,会尽快通知我。
他这一走,铺子里就剩下我和明叔两个人了,我初来乍到很尴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明叔则指了指铺子里面的一个小隔间,“柳凡走时都交代好了,这几天你就住在我店里好了,床铺要自己收拾,我只负责帮你治手,生活方面你要自己搞定了,对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房费是两百一天,日结!”
我去这也太黑了,没想到T恤男竟然会跟明叔这样的奸商交朋友。
这次出门走得急,我钱没带够,只好给王刚打电话应急,顺便问起了我们走后的事情。
王刚在手机那头笑笑说,“事情搞得差不多了,那些山魈的尸体已经被带回去集中处理,我老舅的精神状态也恢复得不错,已经能认出我了。”
我说那就好,胖子你身上带钱了吧,赶紧转个三五千过来,回头我发了工资还你。
虽然治疗费可以欠下,但我一个人跑来贵阳生活,吃喝拉撒都得花钱,穷人实在伤不起。
“行,你等着,马上给你转!”
好在王刚挺仗义,挂了电话马上就给我转来一笔钱。
等我受到银行到账提示的时候,却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丫居然一次性给我转了两万,把我惊够呛。
印象中王刚家庭条件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平时买两个包子都要多走一条街,只因为另一条街上的包子能便宜五毛钱,这会儿怎么变大放了?
可惜当时我忙着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没顾得上多问。
在明叔这里住了一个星期,除了隔天经历一次“放血”外,别的时间我基本在房间打坐,研究大伯给的破书。
这段时间我很勤奋,一直在练习书上的修行法门,渐渐的,能够感觉小腹下面积攒了一股气,也许这就是书上说的“气感”吧。
修行者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因为身上多了这股气,无论是掐诀念咒还是画符驱鬼,都需要借助这股气的力量才能完成。
不过我入门时间太晚,凝聚出来的气过于单薄,总是时有时无,显得很不稳定。
那天打坐的时候,明叔恰好从房门前路过,眯着眼睛观察我一会儿,露出贱兮兮的表情说,
“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