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施压，再给糖。
这个简单的套路，加上腾迅这块招牌，可谓无往不利。
“晨总，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是真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了星辰的发展...”
由于今天这一上午，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
向历轩甚至难得地说起了软话。
不过你别看向历轩的语气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一点不软。
向历轩的态度也是一副已经吃定星辰的样子。
他之所以在楚晨面前放低自己的姿态，恰是因为按照向历轩的想法，只要腾迅施压，楚晨屈服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毕竟楚晨再不屈服，腾迅的大手可就真要压下来了。
依靠腾迅的渠道，腾迅的流量，这些游戏只要一上线，就能快速吸干喜欢自走棋这个玩法的潜在人群。
到时候，星辰会不会受到影响？
这个问题在向厉轩看来是不需要问的。
所以在他的预估中，楚晨听到这个话，可能会有些愤怒，但更多的应该是恐惧，然后就是屈服。
然而...
当他叨逼叨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完之后。
得到的回应却是。
“真的假的？那你知不知道腾迅这些游戏，大概的时间进度表是多少啊？大概什么时候上线？”
“........”
向历轩人都懵了。
不是..我这跟你说投资的事情呢，你是怎么把话题跳到这里的？
怎么还反过来打听起腾迅的消息了。
看到向历轩不说话，楚晨挠了挠头，一副茫然表情。
“主要是你这突然跑起来说投资，我是真不知道怎么报价啊。”
“实话说了吧，现在星辰发展这么迅速，而且我这边第一章的剧情还没出，5月份的公测还没开，我现在要是报低了，我觉得亏，我要是报高了，你肯定觉得我狮子大开口。”
“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向历轩愣了一下，想了想，诶，你别说，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紧接着，向历轩的内心是一阵狂喜。
楚晨能说出害怕价格报低了，那也就是说，这是打算接受投资了？
这可和上次谈判又完全不同。
是大大的好消息啊。
而随即，当向历轩突然兴奋起来的时候，他马上又意识到，自己居然会为了这件事而激动，甚至产生窃喜的状态。
这在谈判中实在是大忌讳，怎么会犯如此低下的错误。
不行不行，调整一下，调整一下。
半晌之后，向历轩还是回了话。
他没有回答出晨的问题，而是把话题又绕了回去，关于腾迅内部项目进度的事情，他打算稍微透露一点信息。
既是施压，也算是一种诚意。
“其实这也有什么不好说的，都是查得到的事情。”
向历轩这话说的有趣，这些信息在网上能查到吗？当然能查得到，网上舅舅党一天能给你编几十条。
然而，查得到的事情，为什么会有商业间谍存在呢。
那是因为查到信息不重要，确认信息才重要。
向历轩愿意说，楚晨自然原因听。
一说一话之间，现场的氛围似乎都轻松了些许，虽然最终双方也没能达成合作，楚晨甚至都没有报价。
但向历轩还是带着满足的表情离开了。
两人约定，下周，向历轩带楚晨参观一下腾迅在魔都的总部。
~~~
送走了向历轩，楚晨脸上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身上那股子带着的憨厚的气质完全消散，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从向厉轩的口中，楚晨确认了几个重要的事情。
其一，是腾迅内部对于终末战线的成功非常重视，不仅仅是玩法，还包括美术，如果向历轩没有骗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