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满腔怒火的骑兵对毫无翻倍的步兵将是:七三开!骑兵七进七出,步兵魂归三途河畔。
如同猛虎入羊群,陈汉军队瞬间被击垮,溃不成军。薛显率众人边走边杀,一杆长枪挑飞了一人又一人,硬是追杀了敌军足足三里,才下令撤回。
直到朱文正闻讯前来支援,邓愈已经大胜而归,冲着他大笑道。
“陈友谅的平章刘进昭被我砍了,枢密使赵祥被活捉!幸不辱命!”
朱文正点了点头。
“薛将军的勇猛,足以告慰诸将士的在天之灵!不过陈友谅久攻不下,接下来水路将是重中之重。”
洪都城西临赣江,城墙直接邻水。当初陈友谅进攻太平,便是借助长江水势,战船居高临下,士兵得以直接进入城中,兵不血刃的夺下了太平。所以后来朱元璋便多了个心眼:城是死的,人是活的,直接拆了老城墙,往后退他三十步,让陈友谅无法故技重施,从而只能采取步战攻城。但是为了城中用水,依然保留了几个水门,用木栅围起。
面对着久攻不下的洪都城,陈友谅自然是四处寻找弱点。就这样,一队精兵趁着月黑风高,悄悄来到了水门之中,带队者,自是先锋范彪。
“都给老子小点声!悄悄的把木栅栏锯了,我们大军就能进城了!”
“范先锋,这木栅栏都有尖刺啊,怕是不太好锯……”
范彪给了这士兵一巴掌。
“你是不是傻!那就是木头做的尖刺,又不会动,你躲着点不就得了,它还能主动来刺你?”
因为是隐秘行动,他们并没有配备火把,只能在黑暗中摸索。
“这尖刺真尖锐,还凉冰冰的,我的手都被割破了,不对!这木刺会动!”
还没等这个士兵说完,那“木刺”便突然刺穿了他的咽喉,借着月色迸发出寒光。
范彪一惊。
“不好!中计了!快撤!”
话音刚落,木栅栏那侧,数十根长枪,冲着众人扑面而来。范彪领着众人后撤,城墙上突然灯火通明,石块木头随着箭雨落下,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朱文正在城墙上悠然地掏了掏耳朵。
“你陈友谅想得到的,我朱文正当然想得到!我已经两个月没和姑娘们寻欢作乐了,现在的我,强得可怕!”
范彪小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友谅的耳朵里,出乎意料的是,陈友谅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很显然这个结果也在他意料之中。
“朱文正此人,果然是一代名将啊!奈何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可惜!”
围困了洪都两个月以来,陈友谅集团将能用到的招数都用尽了,可洪都就好像一座大山,任凭狂风暴雨,我自巍然不动。
陈善儿询问道。
“父皇,那还要打下去么?”
“要打,一定要打!我陈友谅认准的事情怎么会放弃,而且只有打下了洪都,我军的粮草路线才有所保障。趁着朱元璋无暇顾及,这洪都,我一定要拿下!”
与朱元璋的群策群力不同,陈汉军营一直都是陈友谅的一言堂。
“既然都行不通,那就真刀真枪地打,我相信他们也没多少人了,十日!十日务必攻下洪都!我就是耗也要耗死他们!”
……
陈友谅的猜测没有错,朱文正在清点守军时脸色也并不好看,两个月以来的恶战,让城中守军不足一万,而且这还是在收编了众多囚徒民工的前提下。
“明天开始,陈友谅的进攻应该会更加猛烈吧,洪都九门,每个门只能有千余人把守,压力很大。而且最重要的还是,援军到底什么时候来?”
朱文正摇了摇头。
“不知道这算不算死局?”
“那不是还有最后一个锦囊?打开看看?”邓愈提醒。
朱文正从怀中掏出写有三字的锦囊,仔细阅读。读完,他长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