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白脸,能知道个什么?
于是带着训斥口气开口道“哪里窜出来的不懂礼数的小辈?有你说话的份?”
韩序从方才走来到现在眼神一直从未瞧过周常一眼,这会儿周常讲话,韩序才好像刚注意到他似的,然后反问道“这位大哥,我跟我师兄讲话,又哪有你插嘴的份啊?”
周常听到韩序所说“师兄”二字,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也顾不得第一时间计较韩序的无礼,捧腹嗤笑。
半晌,恨不得要把眼泪都笑完了,才强忍住笑意,捂着肚子道“什么?我没听错吧?师兄?什么师?什么兄?莫不是一块学着去大街上吆喝做买卖的师兄?”
韩序见状,也不生气,只是换作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皱皱眉,淡然道“你们方才的讲话我也听到了,师兄不讲话,那是懒得与你争辩,不过你说到这了,那我倒还真要为师兄说一嘴了。”
“近日我一直在师兄家中一同向师父讨教学问,你方才所问,若说伴读,我便是第一见证之人,只是家师不喜抛头露面,早有师命在先,不允在外到处提他名讳,怎么?你这人是见不得别人才学胜过你?”
周常闻言,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这小白脸竟然有胆气替这周常出头,不过瞧见韩序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很快便又恢复了讥讽,说道“师兄?别是俩人一起滥竽充数的吧。”
听了周常这话,韩序心中唏嘘,一直以为古时名门子弟都是颇有教养的,即便是互为对手,那至少也不会将置气搬到明面上,至于小说影视剧里那些个情节大多是强行降智罢了。
这会儿一瞧,韩序才发现自己错了,这些个出门只带了一半脑子还自作聪明的二世祖果然从古至今都是存在。
韩序轻笑道“你既然这么说,想必自己也是饱读诗书,那你可知我师兄所念之词是何词调?”
周常愣了愣,方才不妨,如今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没听过这个格律。
韩序所教陈阜之词,是东坡先生的《雨中花慢·邃院重帘何处》,如今天圣二年,《雨中花慢》这个词牌尚不存在,即便他周常想破了脑袋那自然也是想不出来的。
韩序也懒得跟他耗着,随即便说道“此乃家师所创《雨中花慢》,本是家学,外人定是不会知晓,由此可见,我方才所言并非是有意遮掩,而是家师确实有命在先。”
韩序这话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听了韩序这话,不管是曾珠还是周常,仔细一想,便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方才陈阜所念之词,平仄协调,格式整齐,且的确是闻所未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自陈阜与他这师弟两位年轻人之手。
周常眯起了眼,难不成,这小白脸说的是真的?
尽管如此,周常还是在心中组织语言,准备打压一下这小白脸的气焰。
而对付周常这种人,韩序最擅长得理不饶人,不等周常搭话,韩序便继续乘胜追击道“其实这也有些怪我,方才瞧完台上所唱《莺莺六幺》,我实在意犹未尽,便非要拉着师兄与我一同作词对仗,原本说是师兄来填上半阙,我来填下半阙,只是奈何师兄与曾小姐有约在身,便先一人来到此处赴约了,没想到此情此景恰到好处,让师兄先妙手偶得了,方才师兄所作上半阙想必周小爵爷与曾小姐也都听到了,词中所述,对应此刻情景,难道还能作假不成?”
韩序这番话说完,则是直接让周常彻底哑口无言了,实在韩序说得有理有据,嘴上功夫又显然更胜一筹,根本不给周常反驳的机会。
见到周常吃瘪的模样,韩序眼神玩味地瞧了瞧周常跟他身边的狐媚子,紧接着问道“此情此景,才子佳人,要不,你们二位把另一把给填了?”
兴许是觉得自家周哥哥吃了亏,那狐媚子瞪着韩序,言语间没了方才的娇柔,责问道“你都说了是你家家学,我们听都没听过,怎么给你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