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可能从某些传闻里面猜到，当时她要找的那个人和阿利斯主教在一起，而阿利斯主教并没有救回那人，所以迁怒于阿利斯主教。”芬尼安皱了皱眉，…”
他一向很烦躁这种情有可原的愤怒，尤其是他知道阿利斯主教还真的会原识。
那人如果不是牵扯到他的底线，平常时都属于「会因为生气而疲惫」的人，往往只是怒一下，就不在意了。
不过，就这样针对人，把对方赶走的行为，也有点不理智。莱斯利没有把话说死，只是低声说道：“维罗妮卡的身份背景特殊。她要找的人肯定也有类似的出身。如果当时确定人就是在萨伏伊死的，恐怕会起一些没必要的争端。”
莱斯利的意思是很明显了一一他并不希望维罗妮卡继续查下去。芬尼安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试探：“所以你希望中断她的调查，以免她惹是生非？”
莱斯利语气平静地说道：“要知道，继续调查下去的话，一些隐藏的东西就会被摆在明面上来。维罗妮卡虽然想法多，但是心思浅。我们假设这个死去的人是她的至亲，她是做不了报复，也不能不管不顾，肯定会要求要把尸骨带回去。”
他一顿，眼瞳里面有极亮的光一闪而过，言辞逼人，“届时，谁说那个人是间谍卧底？他也可以是教会重要的神职人员，此刻在北领地死于非命。教会必然是要讨回一句公道。”
“现在教会缺钱得紧，而北领地虽然地处偏僻，但在这几年来，农耕技术，医疗技术和经济都得到大幅度的增长。更别说，这几年大陆各个公国都有灾祸发生，唯有北领地平安稳定，商队也更倾向于在这里做生意，也越来越多人在这里购置房产。教会会对此无动于衷吗？”这一段话说完之后，芬尼安才察觉到莱斯利思考的角度跟他不一样。莱斯利很明显就是站在贵族继承者或者未来统治者的高度来讨论这件事，从现实政治切入，又有清晰冷静的预判。
芬尼安本来只是浅浅地试探莱斯利的想法和他拥有的情报，没想到莱斯利比想象中的更不同。
这就是雨果主教的学生吗？
芬尼安被他说动了。
继续查下去，恐怕对整个北领地都不利。
一一会发生战争吗？
他从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一一可真的不会吗？
莱斯利的分析在他脑中盘旋的同时，霍尔姆主教的话也在自己心里回响。教会就像贪婪的鬣狗。
教皇可以一场病要花一万银币治疗，也可以刚大摆完五万银币的宴席后，转眼就下令提高捐助金，还把缴纳年龄往下调。只因“缺钱”。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阿利斯，芬尼安根本不会与教会有任何交集。他开口：“如果事情真有可能恶化到那一步，我觉得，必须和阿利斯主教谈一谈。”
不仅仅是莱斯利的推断让他动摇。更是因为，那天听莱斯利提起四年前的绑架案，他脑中浮现出一个曾经忽略的细节。他早已不再害怕马修医生。真正让他后怕的，只是父母痛哭的眼神。而那些记忆，早就随着阿利斯的陪伴，被温柔抚平。可他始终记得，堵在阿利斯房门口的那块铁，是带有克洛德公爵家徽的。马修医生的死，一直对外宣称是由军方处理。可芬尼安在看到那块废铁就知道，真正动手的人就是公爵克洛德一一莱斯利的父亲。
这不是单纯的陈年旧案。
一旦这层真相被揭开，教会、军方、公爵府之间的平衡都会被打破。甚至，整个北领地都有可能因此陷入动荡。芬尼安明白，莱斯利之所以只找他，不找阿利斯，就是不愿让那人平静的生活被打扰。
而莱斯利的不忍，也不代表他可以装作无事发生。听芬尼安坚持要告诉阿利斯，莱斯利抿了抿唇，语气冷下来几分：“那你打算怎么解释？你是怎么从她的行李里翻出这个东西的？”芬尼安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简单。我带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