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家里该吵架,还是在吵架的。这种传说怎么能信呢?”雷蒙当即就皱了眉头,“那你如果不信这些仪式,为什么还要参加呢?”芬尼安粲齿一笑,“当然就是为了好玩啊!”雷蒙被芬尼安的话噎住了,无助地看向舒栎。舒栎口一张,话就来了。
“仪式是祝福的象征,但祝福只是开始,而不是保障。”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正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固然靠天得到了祝福,可自己什么都不做,不为家庭做出贡献,那给再多的祝福也没有用。不是吗?所以就算有婚姻失败的例子,也不代表是火门仪式没有用。婚姻的幸福还得看他们是不是有真心在经营,不对吗?”这下,芬尼安顿时就被舒栎的话堵住了,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用眼睛看着舒栎的脸。
雷蒙很高兴,但也知道芬尼安伶牙俐齿,还是不打算再加入他们的话题,自己先去忙了。
舒栎见雷蒙走了,便也和芬尼安回教堂。
见芬尼安表情依旧苦闷,舒栎笑道:“其实我刚才那话也是可以反驳的。”芬尼安立刻抬头:“什么?”
“因为我的话是吊诡啊?”
舒栎笑道,“我没有回答「你参加火门仪式没有祝福作用」的话,而是在强调人力。这是在转移论点,也可以说,我是绕开了争议的核心,用另一个比较合理的观念来代替你的问题。我没有在证明「仪式有用」,只是在说「努力更重要」。”
舒栎说道:“这两件事根本没关系,对不对?”芬尼安眨了眨眼睛,回想舒栎的话一-他确实没有说「仪式有用」。舒栎笑道:“当你要赢一场争论,你就要拆对方的逻辑结构。还有……”芬尼安知道下一句,立刻接了上去:“还要注意场合,不要逞口头之快。”因为舒栎总是能教他很多学校没有的东西,所以他其实完全不介意回答不上舒栎的话,只会更加兴奋,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这时候,舒栎便夸了一句:“聪明。”
“我肯定很聪明的!"芬尼安很骄傲。
或者说若是其他人说他聪明,芬尼安都觉得他们说的都是废话。可是,阿利斯神父说他聪明,芬尼安就会觉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芬尼安忍不住又说道:“阿利斯神父,你要不要当我的老师啊?你当我的老师的话,我肯定是全世界最乖的学生。你想想看,你有没有遇到比我更乖更聪明的学生?”
舒栎失笑起来,一下就抓住了芬尼安的痛点道:“你是不是不想去那个文法学校?″
“我就没有遇到比你好的老师。他们都不喜欢我……“芬尼安说到这里,忍不住不服气地“哼"了一下,不知道到底在生什么气,或者生谁的气,“反正我是不会委屈我自己的。”
舒栎嘴角扬了扬,就等着他继续说。
看来他好像是有很多自己的小秘密。
芬尼安在舒栎面前也没有藏太多,偷偷地说道:“我在离开学校的时候,在校长室的那幅麦田的挂画上写了一句「真丑」。”舒栎疑惑地歪了一下头,“?”
芬尼安认真地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我上的是教会学校。学校用的教科书的插画是某个级别很高的主教画的。然后,老师当时跟我说这幅画很美,让我去欣赏。可我欣赏不来,结果还被批评了一顿。后来,我知道校长办公室也挂着那幅一模一样的画。离校前,我特地去了一趟校长办公室。”芬尼安用手比划了一下麦田画的大小,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那幅麦田画就挂在墙上,一尘不染,就像是教会圣物一样。我站在那看了它很久,然后,慢慢地在画的边角,写下了两个字-一「真丑」。”舒栎觉得他在学校绝对也干了不少鸡飞狗跳的事情。可既然他能这么安然地站在这里,估计校长那边也没有抓到他的把柄。不过,作为21世纪一直以来循规蹈矩的人来说,舒栎对芬尼安这些离经叛道的行径,听得顿时头大起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而芬尼安就在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