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成为一口。可莱斯利却盯着它不放,就像是一头困在荒野里的野兽,哪怕是一滴水,也不愿意,也不舍得放弃。
梦境里面的舒栎比现实的自己要迟钝太多太多了。
要是清醒时,舒栎会果断地离开,与莱斯利保持距离。
因为莱斯利现在就像是一匹明明已经吃饱了肉,却还对着人虎视眈眈的中山狼。可梦境里面的舒栎再次把水杯递上,让他喝干净。
莱斯利不慌不忙,并不急着喝,只是用下巴轻轻一顶,杯子就被推离。他冰冷干裂的嘴唇像是不经意间擦过舒栎的手背。在舒栎还没有反应过来收手,下一秒,他猛地低头,一口咬住了舒栎的手!
剧痛炸开!
森白的犬齿嵌入皮肉,就像是一把锈钝的刀锯生生锉开皮肉。
疼!
疼!!
疼得刺骨!!!
舒栎的惨叫卡在喉咙里。
他想死命想要挣脱,对方的体力明显更胜一筹。
莱斯利张开一只手直接掐住舒栎的脖子,拇指抵在喉结处狠狠下压。
“喀啦——”
舒栎的后背砸上石床的瞬间,他也听到自己脊柱的哀鸣。锁链如同遭遇狂风暴雨般怒响不已。而莱斯利俯身的阴影几乎吞没了舒栎眼前的光。
“我很好,你看到了没?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害死?”
莱斯利低吼着,嘴角不止地淌血。
而温热猩红的液体溅在在舒栎的脸上、睫毛上,就像是要刻入灵魂的毒咒符号。
……
舒栎一口气没有喘过来,一睁眼后,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胸口里的心脏狂跳不已。
太吓人了!
这就是原著小说男主的凶残度吗?
他无意识地做了好几次吞咽。可喉咙干涩发紧,每次吞咽的动作都能感觉到颈动脉在皮肤下突突地跳动着。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梦中被掐住的触感。
在慢慢地找回自己身体支配权后,舒栎才重新环视周围一圈。
窗外,云阴沉沉得蔓延着,就像是一块浸透水的裹尸布,随时都要坠落在他的窗前。
舒栎脑海里不自觉地翻涌着梦境的碎片,下意识地攥紧被单,直到指尖触及一片潮湿。
这让他完全清醒了。
舒栎连忙看向天花板——救命,天花板漏水了!!!
雨水曾经到访的痕迹遍布四周。
不仅被单床褥有一角被浸透了,屋内四处都是水迹。桌角发潮,椅面积水,连长明灯的蜡烛都在滴水,更别说,舒栎的水壶外面也挂着一串串细密的水珠。
很显然,在舒栎熟睡的这段时间里,外面下了一场不小的雨。
现在雨水才刚停,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雨?
趁着还没有再次落雨,舒栎连忙整修起自己的天花板。
不过,他并没有这部分的知识。
按理来说,等专业人士雷蒙过来修,会比较妥当。
可是昨天晚上下雨,估计雷蒙是没有办法按时回来。舒栎也不能眼看着屋顶漏水。他有想把陈旧木板盖在漏水的地方,先糊弄一下。可是旧木板的形状早就变形了,并不平整,拼在一起时像拼图一样对不上边,缝隙处还能伸进半根手指。
这水会不会顺着缝隙溜进去?
舒栎正想着。
就在这时,梯子下突然传来一阵稳稳的扶力。
舒栎低头一看——是昨天晚上来访的赫伦斯。他身上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件有些旧却又干净的猎装,靴子上还沾着还未干透的泥。
“神父大人,我刚打算去打猎,又碰巧在这里路过,就看到您在屋顶上了……”
赫伦斯解释了不必要的前情,且他发现自己的谎言也很拙劣,自己又说不下去,于是,他轻咳一声,说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这话刚落,舒栎赶紧从木梯上下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