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
长孙溪哪里不清楚,玉真是贪玩跑过来,不过待得时间久了,也要想念牵挂之人的。
她和裴浔感情此刻好,长孙溪也没有扣着人的理由。玉真被身托重任。
长孙溪秉着一人错事,还有另外一人警觉,将这份重任一分为二,玉真和迎春各担着一半。
夏夜闷热,玉真回到清溪县正好是晚上。
屋后的栀子花悄然绽开,洁白的花骨朵在月色里微微颤动。玉真转了一圈屋子,都没有找着人,正疑惑时,边上屋子那边来人了,直了了走进来,吓了玉真一跳。
她们进来时没将门关上,来者犹豫片刻,跪在玉真身前:“娘娘,主子在边上的宅子,属下带您去见主子。”
玉真愣了片刻,等暗卫一一解释后,她才跟着过去。宅子就在长孙溪住处的边上,不过要更大一些,有假山假水更为雅致。她刚走到书房,就听见里头传来裴浔冷淡的声音:“乔家的事,切莫打草惊蛇,此事关联的不仅仅是一个县令这么简单。乔妍的婚事也盯紧了。”玉真脚步一顿,扒着门框悄悄探头,正巧撞上裴浔抬眸望过来的视线。他原本冷峻的眉眼倏地一松,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又迅速压平,故作严肃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玉真眨了眨眼,她到香桉县的时间也不短,不过裴浔此刻有事在身,难免忽略了她。
玉真给自己寻了一个理由,拎着裙摆跨进门槛,笑眯眯道:“我是有要事要禀报。”
裴浔:“香桉县有进展了。”
玉真:“嗯……根源找着了,不过事情复杂了些。”裴浔搁下朱笔,单手支着下巴看她。
玉真清了清嗓子,将香桉县的事一五一十道来,从她发现水有问题,后来带着容临长孙溪一块去,长孙溪如何扮演县令都张牙舞爪得演了一遍。她一个人饰演了许多角色,裴浔将过程忽略,捕捉到最后的话。她离开香桉县,现在回来也是为了禀报这一件事。裴浔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又很快收敛,只淡淡道:“朕已命人去查了,乔家跑不了。下月乔妍婚礼。”他顿了顿,道:“朕让人拿到请帖,劳烦贵妃再跑一趟,到宁德走一趟,参加她和宁德长史之子的婚事。”
玉真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凑近一步,“陛下总不能让我去破坏她和宁德长史之子的婚事吧。”
她问得小心翼翼,眸中满是探查和考量。
这好歹关乎着一辈子,把人家好好的婚礼破坏了,玉真扪心自问,她会去自责。
若裴浔要动手,也不该挑一天行动。
裴浔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一缕散落的发丝,语气淡淡:“你倒是心软。”
乔家和两个县令还没有通天的本领,宁德长史也是幌子。裴浔避开这个问题,两指捏着玉真想下巴:“瘦了,不管外头有多危险,就想着跑出去。”
玉真皱了皱眉,甩开他的手,道:“我不喜欢,不喜欢你掐着我的下巴。而且我来这,目的就是解决时疫。”
贵妃不解风情。
裴浔维持着这个动作,发现自己不管做什么,只要在贵妃跟前,都是白费力气。
“天色晚了,毛毛已经睡下了。"裴浔再次试探。玉真抚裙子,站起身就往外头走:“我坐了好几天马车,确实累了,该休息。”
裴浔:“卧房在左侧,莫要走错了。”
玉真往右边走,以防万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和裴浔分房贯彻到底。裴浔唇角笑意微抑,尽量将书信快速看完,十分熟练得走向右边,推开门,再点燃被吹灭的蜡烛,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吓了躺在榻上的玉真一个激灵。
裴浔他来做什么,裴浔他是走错了。
玉真咬着唇,猛地从榻上坐起,被褥滑落腰间,烛光映得她耳尖通红。“裴浔,你走错房间了。“她故意板着脸,声音却十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