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风从外头吹了进来,凌晨的夜风拂面,充满冷意。谢景琛开着车,目光时不时望向苏瑶。
“要是困了,就睡会。“他说。
苏瑶没吭声,她没什么睡意,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战栗和恐惧爬上她的脊背。
“她死了吗?"苏瑶声音都哑了。
谢景琛愣了下。
前方是红灯,一脚刹车,车子稳稳当当的停住。“没死。“人还在医院,昏迷中。”
“要是死了呢?”
苏瑶问了这么一句话。
话落,谢景琛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下。
凌晨的夜风从外头吹进车窗,把他额前的头发丝都吹乱了。他忽然觉得。
这夜风,很冷。
好一会,谢景琛才开口:“你不要乱想,她不会死的。”绿灯亮起,脚踩油门,宾利车向前驾驶,车速快了很多。“你不会有事的。“谢景琛补了一句。
苏瑶偏过头,看着他。
车窗透进的月光落在他侧脸,将半张脸浸在阴影里,硬朗的眉骨与深邃眼窝形成明暗交界,手腕上的爱彼皇家橡树腕表在夜色下泛着冷光,藏蓝色的阿玛尼西装时不时飘来乌木沉香的味道。
此刻的金丝边眼镜下的目光流露出一丝锋芒,暗藏着丈量人心的标尺。那抹转瞬即逝的锐利,比任何锋芒毕露都更令人脊背发凉。是商人独有的算计。
苏瑶忽然明白了。
今晚上的事,就是一个局。
她只是这个局中的一颗棋子,真正的目标,不是她。她正想开口说话,谢景琛的电话铃声响了。是他家里人打来的。
谢景琛没接,按断了电话后将手机关机了。车内恢复安静。
离清云书院还有一段路程,谢景琛在心里盘算着一些事,沉默着,苏瑶没有睡意,话也不多。
过了一会,窗外飘进几滴雨珠,车窗关上,浙淅沥沥的雨水下了起来,雨刮器的声音沙沙作响。
一场雨让苏瑶想起了五年前发生的一些事。开口问:
“你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她忽然想知道,谢景琛对这一件的事的看法。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看法她都可以不在乎,除了他。她想知道,五年过去了。
他到底,还是不是,和之前一样,无条件的信任她。她这一问,果不其然,谢景琛忽然沉默了下去。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确切的一个回答。
他的沉默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苏瑶心坎里,浇得她透心凉。“为什么不回答我呢?“苏瑶眼睛酸了,哽住了。眼前的男人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和平静,淡淡道:“警方会查清楚的。”
“做过的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谢景琛说,“确切的证据比口头的话更能让人信服。”
苏瑶心头一梗。
果然,他还是没法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信任她。她偏过头,整个身子背对着他。
一滴泪滴在了枕颈上。
谢景琛收回眼神,握紧了方向盘,继续开车。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驾驶位上。
苏瑶整个人安静的靠在座椅上,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谢景琛下车走到副驾驶门前打开门,一只手伸到她脖颈处,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腿弯,打算将人给抱起来。
没想到刚一碰,苏瑶倏然睁开眼,甩开他的手,语气冷硬,“我自己会走。不劳烦谢总了。”
她跳下车,往电梯走去。
谢景琛的手落空,他深吸了口气,咬了咬后槽牙。砰的一声。
宾利车门被他狠狠关上。
叮咚。
电梯门打开。
苏瑶刚走进电梯,身后跟着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心底怒气,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里拽。
力道大到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给掐碎。
“你干嘛啊?”
"唔一”
他的薄唇迫不及待的落在了她的锁骨上,狠狠一啃。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