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好像大家是你的仇人一样。”
乔铃又绷不住了:“为我好?为我好?哈哈哈!能不能不要把人当傻子啊,自打我生下来就计划着以后要多少彩礼,我两个姐姐一成年就被逼着去工作,工作了又被嫁出去,为我好?诶,你们还真是我的仇人啊,谁家爸妈谁家亲戚这样算计自家人?我的天……”
说到后面,她又笑了起来,笑得眼睛泛酸,前俯后仰,这笑声有些刺耳,又有些讽刺,完全不顾及什么血缘关系,什么亲戚情面了,乔铃此时,只觉得愤怒难受到了极致。
忍受了十几年,现在一朝重来,她没有耐心了,再乐观的人也是有底线的。那些亲戚安静了瞬,又唉声载道地说教起来,乔父更是恨铁不成钢,拍着大腿骂,乔母则去拿衣架了,势必今日要她好看,只是趁他们义愤填膺之际,乔铃拿了一根筷子,用力一挥。
她想试试还有没有灵力,但胭脂色剑气,夸张的花瓣,什么都没有,乔铃缓缓放下了手。一个亲戚嗤笑道:“也,怎么还突然表演起节目来了?”乔父眉毛胡子倒竖:“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乔铃看他一眼,冷笑了声,忽然一把抓过她弟弟,几步走到阳台边,把他压在阳台边缘,神色狠厉又决绝,怒喝:“都别过来!谁再过来我就把他推下去!”
事情不知怎么发展到这地步,一众亲戚都吓坏了,乔母乔父更是发出惊天灭地的喊叫,熊孩子被她脸朝下按着动弹不得,吓得大哭起来。此时乔铃心中有两个想法,一是既然回来了,如果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那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们自己不好惹,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二是再赌一把,带着这死小子一起死,让这些人追悔不及,自己兴许还有可能回到书里去,再大不了就死掉,反正还有下辈子,十八年后,她又是一个好人!乔父乔母上前拦她,乔铃喝道:“走开!要不要他活?!”大姨道:"“这孩子怎么戾气这么大啊,你们怎么教的!”乔母崩溃道:“别说了!铃铃,快下来,别把弟弟吓坏了,他是你亲弟弟啊!”
乔铃淡声道:“我从来没有当他是我亲弟,还有你们,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装装血缘情深了。”
乔父道:“你要死就去死!别拖累了别人,要死赶紧死,我们少一个麻烦!”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乔母哭着道:“别听你爸说的,快下来,有什么不好,我们一家人慢慢商量。”
乔铃微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罢,她用力提起他,自己则借力做了上去,这里是十五楼,只要身体一仰,不管是死还是转世还是回去,都是一瞬间的事。
就在这时,耳边的劝告声小了许多,眼前的人开始扭曲,乔铃眯了眯眼,一道白光闪过,她呼吸一滞,向后倒去。
观音庙内一一
莲花座上的观音像又变回了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周身忽然泛起流光,一个身着白裙,头戴白纱,眉间一点红痣的女子从观音像中飞了出来。她惊悸地望向四周,对着周围喊:“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快放了那些村民!你答应我的!”
话音刚落,一道胭脂色的剑光袭来,分毫不差地抵在她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