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铭笑,“和我不熟了?”“不是,“她急于辩解,“你后面有伤,我这样你会疼的。”他早早猜到,只佯作恍然大悟,哄她夸她,“比以前懂事了。”“没事儿,你尽管放。”
“真的没事吗。”
“我还不至于那么娇气。”
她僵持着轻轻揽上,“你要问什么呀。”
“菲菲是怎么来北京的,爸爸送?”
一听他盘问,她眉间敛紧,警觉地嗔怒,“你要告状吗。”“那就是不听话偷跑出来的。”
“我的人生自由。你别管。”
她一扫进门的生疏,不再拘谨,眉眼变得骄矜起来。他问,也笃定,“季崇严和你说我在这家医院的。”唐小姐眼睛朝天花板看,“不是他。我单纯猜得准。”她多有契约精神,坚决不泄密,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如果想我尽早出院,你最好还是从头到尾说一遍,不然我一直想着,晚上失眠,伤就好不了,又得多吊几天的水。”她飞速地看了下傅程铭的脸,又低着头,默默待了片刻。“是我打电话问的,然后坐朋友的私人飞机来找你。”“唐永清给的解释我不信。他哄谁啊。”
他无奈一笑,“你爸爸还真不会说谎。”
“你最会了,“她算起帐,“我还没怪你专门瞒我呢。”“是怪我。"傅程铭轻拍她的腰,“所以这次来住几天。”她竖一根食指,悻悻地,“一天,我除夕得回家一”“嗯,对,"他喃喃着感慨,“我天天闷在病房,日子过糊涂了。”重逢的时间仅不到二十四小时,每分每秒都值得珍惜。唐柏菲揪他的领边,迫切想解颗扣子,“我看看你的伤。”她手快,已松开一颗,露出他冷白皮肤上显眼的锁骨窝。傅程铭挡她的手,一把握住,不让她再动,“不要看。”她面露不解,一双清棱棱的眼锁着他。
“不好看,"他沉着声线,将人紧紧搂住,“看你就可以了。”唐柏菲被箍得站不稳,失了重心,顺势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你还在乎好不好看呀,“这奇怪的关注点,她短暂笑了声,“那,那人家医生要看也不配合吗?”
“还比我多活十几年,"女孩子嘟囔着,教育他,“原来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她只目视前方,说得尽情,并没发现有个男人在端详自己。傅程铭抬眼看她,具体讲了什么他听不进,视线一味地落在她张合的红润唇瓣上,沉浸在久违的轻甜声音里。
他把院长的叮咛抛诸脑后,用尽了手臂所有的力气去抱她。力大到生出一丝占有欲,仿佛她下一秒就要走,之后再也不见了似的。她腰腹有点儿憋胀,凝眉看向他。
由于她是坐着,所以两人的视线齐平。傅程铭凑近,脸一歪,直奔她的嘴唇。
她低头躲开,微微喘着不匀称的气,推他的前胸。一截纤细的手腕横亘在中间。
他正住院,不能这样子,傅程铭清楚她在想什么。暖流充沛的室内悄无声息,没有言语交流,皆心知肚明。唐柏菲抿住唇,耳边红得厉害,扭过脸继续躲他再次的吻。他大概丧失了耐心,空出一只手拢她的脑袋,似贴似堵地亲上。傅程铭的掌心顺着她头发滑下去,抚着她的后颈,拇指左右摸摸。她身体因冲力而后仰,被不通畅的呼吸挤出一些鼻腔声响。舌尖长驱直入,他吻得急,完全没个轻重和章法。才半分钟,她四肢开始发软,从前能扶他的肩作支点,但今天不行,她只好揪扯他的衬衫,结果第二、三颗扣子相继崩开。傅程铭亲着,抓住她的手,让她手心压在身前的皮肤上。钟表的秒针连带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窗帘的缝隙外,玻璃黑漆漆一片,映着屋里叠坐纠缠的人。偶尔驶过一辆车,刺眼的远光灯冲淡了虚影。她舌根麻,指关节都脱力般地微微颤着。
是傅程铭觉察了,渐渐和缓下来,终于肯放过她。但他始终将亲未亲,不亲时离得极近,几乎是挨着贴着,亲时或上或下磨她的唇。
借这段温存,他忍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