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瘦这么多。”
他抬手,欲要摸摸她的脸,却被她打走,他一只手顿在半空,手指蜷缩着收回去。
“向你说声抱歉。”
“集团临时有事儿,我凌晨三点就走了,上飞机前一直在接电话,都没来得及和你说。我一到北京想着给你发消息,结果手机没电了。”他今天烧还没退,早上量过,将近三十八度,现在骨头疼,头也重,是强撑着和她解释。
唐小姐不知道他生病,全程不出声,只动嘴吃。末了,她吃完饭。
傅程铭轻声问,“不和我计较,好不好。”嘴里没东西,再吃也吃不进去,她干巴巴坐那儿,抽几张纸擦嘴,擦了好几遍,嘴唇都有点儿疼了,才把纸团在手里。没多余动作可让她回避了。
唐小姐终于肯抬头,和他眼神交汇。
她捏紧掌心心的纸团,问了一个想说很久的话,“你每次都说,有事,有事,我每次都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你从来没和我说过。我没想干涉你的工作,但我不是别人,最基本的知情权应该有吧。”“我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你不能让我一头雾水,连你在干什么都不知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告诉我,你这次突然回北京是忙什么,我就原谅你。”
傅程铭看她满脸认真,实在犯难,这次决不能坦白。他眉眼低垂,欲言又止。
唐小姐看出了这份不情愿,她皱眉,“你觉得我是外人,还是又把我当小孩子,以为我没那个智商去理解你所谓的宏图大业。”“你不要多想,"他为她拆蛋糕,“只是事情多,我一时半会儿理不清。”盒子打开,一股奶油的香气窜出来。
傅程铭用塑料刀切一小块儿,递到她手边,“尝尝。”“不吃。”
唐小姐推开,“你切的我不吃。”
“那喝点儿水,天气热。”
给她倒茶,她又推开,“你倒的水我不喝。”他瞧着女孩子气鼓鼓的脸,无奈的笑,由于身体不适,笑容也比往常虚弱。看在她眼里,就是不耐烦。
第一次从傅程铭脸上看见这种笑,她胸口憋着气,同时也委屈。桌边有垃圾桶,她泄愤似的扔了纸,指尖嵌进手心的肉里。特别疼。
唐小姐双手放腿上,保持一种姿态不变,静静看他从商家送的袋子里翻找。傅程铭找出几根蜡烛,插进蛋糕里,又拿起附赠的打火机,拇指按在窍口准备点燃。
她看蜡烛插得浅,燃着了容易倒,于是探手过去,想再插深些。此时打火机出了火。
他怕她被烧伤,赶紧松开拇指,用手背往外撇她的手。这一下,傅程铭着急了,没把握住分寸,比起从前的绅士,刚刚算得上粗鲁。
唐小姐霎时间怔住,猛地缩回手,靠椅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