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幸亏佛祖慈悲,叫他如了愿。
“自古女子生产如过鬼门关,我本就不愿你为之赴险。”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母亲明知道生他艰难万分,还要执意如此,所以她更不愿意芙蓉因生产受一点儿罪。
“我听闻有种针灸之法施在男子身上绝孕效果更好,到时候我们再去问问?”
明明也做过很多次了,但是她还是无法坦然和他聊起来床笫之事。“你不要说了。"柳芙蓉埋在他脖颈,声音翁翁的。“不对。“美人蹙眉,“那顾砚棠的女儿…”她捂住嘴,似乎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
裴晏礼觉得她可爱,笑着点头:“是陆河清的孩子。”难怪,难怪他能够让一向扶不上墙的陆河清突然昂起了斗志。柳芙蓉觉得好生戏剧,刘睿估计到死都不知道他唯二的两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亲生血脉。
“那你入京后可看到我的信了?我死后庞春奕如何?”她压根没有假设裴晏礼败的可能性,只想问问她死后他过得如何。“看到了。"他话语很轻,似乎不愿多言。正是因为看到了,所以才会多在人间逗留了三年。“庞春奕当日被射杀,刘睿被囚禁皇陵,不到一年就死了。”柳芙蓉不曾有疑惑,毕竞他若是杀了刘睿,便就是篡位弑君,无法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
“睡吧,在我这儿睡上一会儿,天亮了我叫你,辛苦你再回去。”柳芙蓉本来还想问问,见他许是累了,便不再多言,困意上头,在他身边睡得很熟。
裴晏礼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睁眼看着床顶,思绪不明。自打他醒来后,柳芙蓉便寸步不离地守着他,陛下来传了一道圣旨,她也让裴晏礼以下不了床为由给推后了。
估计是朝中旧臣相逼,刘瑾没等到见上裴晏礼一面,就颁发了圣旨。平阳侯庞春奕急功近利,阳奉阴违害数百名百姓枉死于水患,贪墨官银数十万两,削去爵位,念其当年从龙之功,留得全尸,赐鸩酒。其子徒一年,同女贬为庶人。
而裴士铨在狱中疯了,不论真假。
其弑母违背人伦,官商勾结,判秋后问斩。念虞书兰前朝时于百姓有恩,裴士安在并州功绩可颂,又往荆州协查庞春奕一案立大功,裴晏礼不庇亲族,且自献官官相结之证,于烟花厂一案中,追还贪墨之银,建不世之功,准允裴士铨罚后分家,不牵连裴士安一脉。乍一看陛下所判,符律法平人心,功过皆有考量,但实则并未提及裴士安和裴晏礼未来任职一事,他在等。
“你为何说陛下已经知道你的身世?”
柳芙蓉坐在秋千上晃荡,不解。
他现在已经好了不少,也归功于最近过了些安生日子。“裴士安回京那日被接入宫,至少三个时辰。”他自己给自己摆了盘残局对下,“当年祖母让他认下我作嫡长子,旁支恩人之子这个借口还糊弄不了裴士安,况且他这么多年为了裴府的荣誉忍辱负重远离京城,就说明他是个能担事」之人,祖母没必要将他也瞒在鼓里。”
“那陛下是想亲自见你一面再做定夺?”
裴晏礼摇头:“此次太子册封礼照旧,他也没有因为城卫一事公然下旨降罪刘睿,其实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他确实在等,只是等着试探我的野心有多大,看能否将我安心能在京城,能否再让我成为刘睿登基后的一大助力。”若他还小,也许刘瑾会找借口将自己养在身边,以皇子教导,可现在世人皆知他只有独子刘睿,且也知裴晏礼是裴府嫡长子,绝无可能再将他的身世搬上明面,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藏则藏。
“姑父!”
还不等柳芙蓉说话,一声清脆的叫声响至芷兰苑。今日七月十五中元节,除安排的值守人,当朝官员皆可休沐一日。不知道柳修久又在锦苑惹了什么祸,被柳芙珩一路追打过来。他身形灵活,一个扭身便钻到裴晏礼身后。这几日柳修久没在书院,可课业不能落下,照娘的说话,他们一家子的武夫,裴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