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有入局的可能。林昭华叫来陈密,吩咐好后便同芙蓉坐下来等陛下的消息。庞春奕和柳靖川川从帐中出来便左右各自分道扬镳,不知何时,他身边又站着那个谄媚的幕僚。
“柳靖川这个老狐狸,怎么舍得将禁卫军换回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招招手:“你待会去查探一下林中情况。”庞春奕自认算无遗策,但还是确认为好。
“是。”
幕僚刚走,一宫女便走来,庞春奕认得它是皇后宫中的人。“参见国舅爷,皇后娘娘有请。”
就算她不来请他,他也是会去主动找她的。毕竟庞知许那事儿还需她在陛下面前周旋。傅皇后跪在茶案之前,并未被外面这些事影响,虽是年近不惑,依旧端庄优雅,一举一动皆是女子典范。
庞春奕进来后,傅皇后并未说话,继续手中之事。宫女自觉退出在门口守着,庞春奕将帘子放下。她斟好了茶,两杯,庞春奕跪坐下后顺手端起一杯。“放下。”
傅皇后并未抬眼,声音冷厉。
“表兄,香包一事难道不应给本宫一个解释吗?”庞春奕眼色一沉,却还要牵强保持住笑容。这么多年,她还是未能改口,这句表兄刺耳得很。十余年前,表亲傅家女早年丧夫,窘境之下嫁给庞氏家主做了续弦。也就是那个时候,本是表兄妹的傅明荣庞春奕两人成了名义上的亲兄妹。她也跟着改姓为庞明荣。
可母亲因为病根早逝,她这个并非庞氏亲生的女儿便就受尽了冷眼。内院中的姊妹们都刁难她,而父亲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情。傅明荣在心中恨透了庞家的每一个人。
及笄那年,庞春奕作为府中嫡兄主动提起帮她操办及笄礼。她心中欢喜,感激不尽。
因为庞氏还帮她找了一个“好"夫婿。
还是先帝赐婚,那个被贬往封地不得回京的淮阳王。可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只要逃离了庞府,去哪里她都愿意。“娘娘不必担忧,知许知道轻重,陛下也并未深究此事。”傅皇后轻笑一声:“那看来本宫还要感谢你了?”庞春奕眨眨眼,脑子飞速转动:“此事确实不该牵扯于娘娘,可知许是你亲侄女,娘娘难道忍心看着她在那皇寺中蹉跎吗?”“蹉跎?那表兄当年怎么就忍心看着我嫁到边疆之地呢?”庞春奕不解:“娘娘这话可就见外了,若非这桩婚事,娘娘又如何能成为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
“娘娘,不管怎么说我们才是一家人,未来也只有我才会尽心竭力的辅佐睿儿登基。”
提到刘睿,傅明荣的神情缓和下来。
“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事事本宫都要替你善后。"她直起身子,“你说裴家长房裴士安为人中立固执,日后必不会辅佐睿儿。”“好,我便想法设法对陛下施压让裴家愈渐衰落,裴士安也如你愿去了京外。”
“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害怕裴家势大,又不能为你所用,你才如此顾忌!”
傅明荣将手中茶水倾倒:“此事便罢了,若是再有下次。”“本宫不介意另谋他路,睿儿性子随了本宫的母亲,往好了说是良善,可在这个位置上便就是懦弱无能,本宫不指望他能成为掌管千秋的明君,那换一个一心为民之人来辅佐他又有何不可?”
庞春奕知道傅明荣不是个好拿捏的人,但却没想到她竟刚烈到愿意鱼死网破。
瞬间他的语气便软了下来:“阿荣啊,何必这么火大?知许做错了事,罚一罚也是应该的,为兄的意思是待她长了记性,能提早一些接回来也好。”“只是她与睿儿的婚事恐越拖越迟”
傅明荣冷脸:“那就长了记性再说,婚事就此作罢,况且知许不是在与丞相之子陆河清议亲,表兄勿要一女二议,落人口实。”庞春奕还想解释与丞相家议亲一事,傅明荣已经没了耐心。“春来,送客。”
话音刚落,帘子便从外被打开,太阳光线射进来,庞春奕将话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