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劝:“我可是国舅庞春奕之女,你可知得罪我的后果?”
此时,一道自带威压的声音从帘帐后传出。“哦?朕倒是想知道得罪国舅爷之女有什么后果?”刘瑾边说着边朝自己身侧那人看了一眼。
一股寒意从庞知许脚底冒上来,庞知许腿一软本是想行礼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而站在陛下身后的还有一脸黑线的庞春奕。“陛下恕罪,臣女…不是那个意思。”
刘瑾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我…“庞知许被吓得哆哆嗦嗦的,根本编不出来。“庞春奕!"刘瑾转向身后,“这就是你告诉朕她已经真心悔改了?”庞春奕后背冒起冷汗,也当即跪下来。
“陛下恕罪!微臣老来得女,臣的夫人便就溺着宠着将她养大,竞不知她已经被娇惯成如此模样。”
庞春奕神色一恨:“上次为女求情已达微臣底线。“他叩首,“臣及小女之罪,全凭陛下定夺!”
庞知许听说父亲言语中舍弃之意:“不……不。”她疯狂地磕头,头发都散乱了。
“陛下,臣女只是等候太久身子不适才出此下策,求陛下饶恕,求陛下饶恕,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刘瑾冷哼:“你的意思倒成了朕的错了?”“小女不敢,小女不敢。”
“我看你倒是敢得很!“他对福德招了招手,“将人带上来。”福德转身招手,两个士兵便提着人上来。
那两人都扑通一声跪下来。
“臣参加陛…陛下。”
庞知许和庞春奕身子一震,这声音…沈卓坤怎么在这儿?庞春奕跪在地上回头用眼神问她,庞知许急忙摇头,她并不知啊!沈卓坤一向胆小如鼠,现在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倒是裴若辛,装成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伏在地上哭得止不住。
“陛下,臣女自知身份低贱,可也不应如此受人折辱!”再往下说可就是大臣私密了,刘瑾面色不善,转身进入帐篷,命福德将人也都带进来。
庞知许心中一股不安,准备抢占先机,却被刘瑾制止。他指了指裴若辛:“你继续说。”
裴若辛是个聪明的,既然现在皇帝让她先说,她自然懂得把握机会。“小女是裴府二房妾室女,今日得幸跟着大伯母出来见见世面。”她一边拭泪一边抽泣,看起来好不可怜。
“那会儿,知许姐姐过来给我送了香包,又叫我帮她一个…”庞知许身子一抖:“你胡说什么!”
裴若辛似乎是受了惊吓,话都说不清楚了。庞春奕看着皇帝的表情愈渐不善,便出声喝止:“陛下面前,岂容放肆!”他再次跪下来:“臣教女无方啊!”
庞知许知道爹并不知道自己用了赵远,却害怕被裴若辛供出来。她将头饰摇得叮当响:“不是这样的!求陛下不要听信庶女谗言!”刘瑾被这父女俩吵的脑瓜子疼,却也看得出裴若辛几分演技。她继续道:“她说自己的头钗掉在了西侧帐篷处,若是我能替她寻回来,她便带我参加下次的宫宴。”
“结果臣女刚到,就不知被谁从身后敲晕了,等再醒来之时便看见……沈公子也在帐中。”
裴若辛伏在地上:“求陛下为民女做主!”刘瑾看了一眼沈卓坤:“她说的可属实?”沈卓坤浑身发热,感觉身体里一股火气蹭蹭蹭地冒。此时更觉得头晕目眩,红着脸回答皇帝的问题。“是庞知许给我留信,叫我去帐篷处一叙,有要事相商。”他扯了扯脖颈处的衣服:“我进去一看便见着床上躺了个人,我还以为谁死了,便去探了探呼吸,谁料她就嚷着说我对她意图不轨。”沈卓坤说得委屈巴巴的,看上去不像假的。说到底,他还是看不上裴若辛罢了。
一个庶女,怎么配得上他廷尉府嫡子?
庞知许一直被庞春奕压住,这会儿皇帝示意,她真的是冤屈天大啊!“陛下,臣女从未给他送过什么信!今日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