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语气好些。”
她似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娘!”她走了两步回头看去,母亲独自望着湖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柳芙蓉觉得今日母亲的话并未讲完。
那裴殊听起来也并不像是会为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样子,怎就会突然忧思至死呢?
纳吉那日,明明父母已经动了怒,却在裴老太太到来之时全都消了气,柳芙蓉甩甩脑子,看来上一世她被封锁在宫中,知道的也不过是片面消息。
---
裴晏礼一早便开始收拾行囊,平日里吏部的同僚杜安和他一起住,今日旬休已过,等他起来之时,杜安便已经去了吏部点卯。
所幸他没住多久,行李也不算多,正留好书信准备走时,杜安竟回来了。
“这么快收拾完了?”杜安虽官矮裴晏礼半级,但他初到吏部之时,杜安没少在那一帮老油条里帮他周旋。
他虽是不善言辞却也心存感激。
杜安看到院中小桌上的银票和信,裴晏礼便开口解释:“是,后半个月的租金我也留下了,总不能白白占你便宜。”
杜安愠怒着将银票塞回去:“这么见外干什么!你要是这样,我下次见到你这个尚书大人可要官里官腔得给你行大礼了!”
裴晏礼平时为人冷清,不通人情世故,愿意和他打交道的人少之又少,见杜安执意便也不好推辞。
“反正我告了半日假,正好送你一程。”杜安不同于裴晏礼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他虽没他高,却胜在身体壮实,便将裴晏礼的行李抢了过来。
“你刑部那边的房子可找好了?”
“杜兄放心,我已安排妥当。”
“那便好,有空记得过来找我喝酒。”杜安突然想起来,“对了,昨天有个姑娘来找你,你并未同我说去哪了,她问我我也不知,她后来找见你了没?”
裴晏礼下意识反问:“姑娘?”
杜安见他不知道是谁,可又回忆起那姑娘可是指名道姓找裴晏礼的。
“莫不是你最近查办的哪一家大人的的家属?我瞧着那人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杜安灵光一闪:“怕不是送礼不成,便使上美人计了?!”
裴晏礼面色严肃:杜兄慎言。“”话音刚落,他又问:“你可还记得那姑娘长相何样?”
杜安回忆片刻:“戴着个白纱,看不清,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
“丫鬟呢?”还不等杜安说出,裴晏礼便问,“一人左眉处可是有一抹红痕?”
裴晏礼记得在逸韵阁那夜柳芙蓉身边跟着的叫灵雀的丫鬟,那抹红痕一看就是旧伤,很好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