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给自己一口吃的。
阿珠将小猫托起来,它还在冷得瑟瑟发抖,在人类的掌心蜷缩成一团,试图以此取暖。
在沉星乔靠近时,原本乖巧地只会喵喵叫的小生物瞬间炸毛,那是对威胁本能的恐惧。它努力地伸出爪子胡乱挥着,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凶悍一点。
沉星乔的手背被抓出了一道伤痕,伤口并不深,只是渗出了几滴血。
“哎——”阿珠急忙将猫放进思清拿来的布袋里,还不忘记叮嘱思清准备些清水和肉糜。
又多了一只猫,沉星乔盯着手上的伤口,她看起来还很在意。
真该死。
沉星乔的心脏仿佛被人捏住狠狠下坠,他再次回忆起窒息的感受,那是耳口鼻都被水沉浸,让人想要把周遭所有事物都砸碎的感受。
她身边总有很多事物。
“被抓伤可不行。”阿珠牵起沉星乔的手,应该……需要先消毒?
她拉着星星去了自己的房间,她记得自己房间里应该有包扎工具,那是之前她总是会磕磕碰碰而准备的。
那是她的房间,沉星乔在意识到这一点时,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但是那又怎样,他才不会提醒阿珠。没有丝毫犹豫,另一只脚也迈了进来。
就像一只依靠伪装来骗取猎物的野兽,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整个房间,脑中思考着阿珠待在每一个地方的神态。她会斜歪在软榻上看着话本,或许在看到有趣的地方会发出笑声,然后如果困了,她会慢悠悠走到床榻上。
沉星乔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是他不敢肖想的禁地。
但是这是她主动邀请的,并不是他的错。
蛰伏的野兽在逐渐苏醒,看向猎物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肆无忌惮,但是野兽终究没有彻底捕获猎物,他也无法彻底地放下自己的伪装。
阿珠是他的猎物,而他作为一名优秀的捕猎者,他充满了耐心,等待着彻底将猎物圈进自己领地,彻底属于自己的时机。
“酒精……”可惜没有,只能用高浓度的白酒来代替。还有上次星星没有用完的药膏,看起来效果很好的样子,毕竟上次星星那么重的伤都能好得那么快。
或许应该把两只小动物分开养吗?阿珠想,星星看起来不太招小猫喜欢。
今天过多的肢体接触让阿珠有些不适应,她没有太多和异性相处的经验,虽然她将星星看做弟弟一样对待,可他始终是一名成年男性,高大的身躯和结实的肌肉多少会让她有些有压迫感。
其实她应该将药品拿出去,让星星在外面等一会,狭小的空间和星星专注的眼神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好可怜的阿珠,沉星乔专注地看着她,明明呼吸已经变得急促,却还在努力装作无事发生。还好她不知道他无辜外表下的肮脏思绪,不然她会比现在更加恐惧,她会想要逃离自己吗?
在阿珠转身放药品时,原本努力克制的眼神变得肆无忌惮,如同一只饿了许久的狼审视着自己的猎物。从头发丝到脚尖,每一处他都没曾放过。突然沉星乔很羡慕那些画师,他们能将看见的所有事物原封不动地画下来,如果他也会的话,他想他会将阿珠所有的样子都画下来,然后贴满整间屋子,每天晚上他都能看着阿珠入睡。
阿珠身体一顿,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潮湿黏腻的目光犹如附骨之疽,随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移动。她疑惑地回头,星星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发呆,可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猫只挠他。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房间里太冷了,阿珠想。脑海里是星星漂亮的眼珠,那双眼睛一直很清透,怎么会具有侵略性呢?
伪装如今对于沉星乔来说易如反掌,他明白阿珠最喜欢的样子,每天在铜镜面前一次次练习以达到最好最漂亮的状态,傻阿珠,怎么会以为自己能发现他呢?
手边放着香炉,里面是阿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