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神态打动,平静道:“正因为你也是我的女儿,才会有如今。”
这句很是寻常的话,却透出难以言说的冷酷意味。在些许小事上,她不介意纵容结嫣,但她应该学会适可而止。宣后看着偎在自己身边的结嫣,不期然地想起,她好像从来没有和息棠这样亲近过。
至亲至疏,莫过于此。
息棠踏过云霭渺茫的曲桥,袍袖薄纱扬起,如同烟影。母亲这个称呼,于她而言着实充满了讽刺意味。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有了母亲这个身份。回到苍溟平日起居之处,已经将呈上的奏报都批阅过的他正和陵昭趴在地上,手边堆满了鸽子蛋大小的明珠。
一大一小头对头,正拿明珠对着弹,神情很是认真。见此,息棠不由挑了挑眉,看来他们倒是意外投契啊。察觉她回来,苍溟转过头,也没起身,伸手示意息棠也来。这是他们少时的把戏了,息棠没想到苍溟到如今还念念不忘,还抓了陵昭陪玩。
虽然觉得有点幼稚,息棠也还是坐下.身来,抓了把明珠,打算陪他们玩玩儿。
不过数刻,输得一败涂地的苍溟和陵昭对视,哀嚎了声,齐齐躺平。息棠施施然起身,拂了拂裙袂,心情愉悦了不少。便是这等小把戏,她也是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