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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茧突然就感觉到一股阴沉又不爽的气息从身后兜了过来。理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她的心跳就已经比她先认出了是谁,当然不用认她也能猜到,这房间又没别人。
她就是没想到,江缚还挺粘人……她跟异性打个电话,他也要装模作样地凑过来,再装模作样地帮她把零食掏出来。塑料袋哗啦哗啦。
每罐饮料都被他撂得啪啪直响。
方茧扭头想笑又不敢笑地看着他,电话那头的程家峻说,“但我听你声音感觉你没什么问题,你是回宿舍了吗?还是去你外婆那儿了?我听到你身边好像有人。”
最后这句话问得就很灵性。
江缚撂饼干盒子的手一顿,突然就盯着方茧手里的手机凉,飕飕地说,“你猜对了,是有人。”
也不知道具体安静了几秒,程家峻主动把电话挂了。方茧拿着手机,欲言又止地看着江缚,“这你都能听到?”江缚一挑眉,相当欠扁,“不然我坐这么近做什么。”方茧面无表情地把手机砸他身上。
江缚啧了声,“谋杀亲夫啊。”
方茧使劲儿压着嘴角,很酷地抬起屁股走人,“滚。”江缚被骂了也不生气,懒懒散散地坐在那儿,嘴角终于浮起浅浅笑漪。方茧把炒面拿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去吃,是真的饿了,她头两口吃得特别急,之后才扭头看江缚,嗓音含糊不清地说,“还有一双筷子,你要不要一起吃。还行,知道惦记他。
江缚心满意足地单手撑头,云淡风轻道,“我点了烧烤和小龙虾。”方茧筷子都停了,“你怎么不早说。”
江缚一肚子坏水儿地扯着唇角,“才吃两口,又没事儿。”话刚说完,房门就响起敲门声。
是酒店工作人员过来转送送外卖。
江缚不紧不慢地起身过去开门,低沉的嗓音说了句谢了,拎着那一大堆吃的回来。
他在方茧对面坐下。
方茧眼巴巴看着江缚把那些吃的一样样打开,心情都不由自主地好起来。江缚觑着她,“没出息。”
说着把烤串都放到她面前。
方茧吃了两三串,才有功夫反驳他,“你要是饿了一天,你也没出息。”跟着就见江缚就把小龙虾放到自己眼前,“自己剥还是我帮你?”方茧受宠若惊,“还有这个服务?”
江缚扬眉,一脸还挺愿意为她服务的样子,“你不觉得剥的小龙虾没灵魂就行。”
方茧摇头,“我懒得很。”
以前方蝶就总骂她有病。
吃小龙虾都要吃剥好的,那还不如吃水煮虾,但每次骂完,方蝶都会"顺手”给她剥几个解馋。
不知道今天第几次想到方蝶了。
方茧眼眶莫名泛酸,她吸了吸鼻子说,“剥几个就行,我吃虾有点儿过敏。”
江缚手一顿,眼神明晃晃的被她无语到,“过敏了还吃。”方茧挺馋地看着他手里的小龙虾,“就,吃几个没关系的。”难得见她讨价还价,江缚没好气儿地撂她一眼,到底还是戴起手套给她剥,一边剥一边问她,“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语气挺淡的,就像在和她聊家常,“杨桃说你小乌龟找不到了。”其实方茧知道,江缚早就该问的,她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先平静下来,开心一点再说。
果不其然,看她没回答,江缚换了口风,“你要不想说也没事,我没那么爱打听八卦。”
方茧慢吞吞吃着面条,慢吞吞地说,“小乌龟死了。”江缚剥虾的动作一顿,眼神和空气一起凝滞起来。方茧故作轻松地说,“我妹去世前养的,她走后我就接着养了,今年快六岁,名也是我妹取的。”
“我那时候总骂她,我说你养乌龟还不如养个清道夫,清道夫起码还能在水里来回游。”
“她不服,反过来骂我,说我有病,蛇和蜥蜴都不怕,就怕猫怕狗。”“说实话,我一开始真的很嫌弃这只乌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