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蹙了下眉,正要说话,缆车就抵达了山脚。景区的其他两位工作人员早就顶着烈日等在外面,江缚见状不好磨蹭,只能说了句“走了",抓起方茧的手腕跟着大叔下去。从员工通道出来才知道,原来景区的工作人员叫了救护车,但因为路途遥远,救护车要很久才到。
看江缚问题不大,大叔就说,“不然咱们开车去镇上的医院吧,这等救护车得等到啥时候。”
对此,方茧和江缚都没意见。
去附近的医院也行。
反正尽快把江缚的伤口解决了就行。
于是一行人又挤上面包车,去镇上最大的那家医院。就这么颠簸了一路,直到见到医生,方茧才松了口气一-医生和大叔的说辞一样,不是毒蛇,问题不大,但需要打破伤风。江缚一如既往地淡定,他冲方茧揶揄地勾了下唇角,故意道,“听到了吗,就打个破伤风,别绷着脸难看死了。”屋里的其他人笑了起来。
就连医生都说,“人家小姑娘惦记你,你不高兴还说人家难看,嘴真黑呦。”
医生说的是当地方言,有些用词和普通话意思不大一样。江缚怕茧多想,就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没不高兴,很高\\!J
方茧哪里受得住一屋子人的调侃。
刚好许春雨来了电话,她就当做借口,红着脸出去了。电话里,许春雨焦急又内疚,问江缚怎么样,方茧安慰她,“没事,就是普通的蛇,已经找合适的地方放走了,他只要打一针破伤风就行。”许春雨一听,终于松了口气。
又询问了下他们俩的情况,她才跟方茧说清楚江缚被咬的来龙去脉。就在方茧接外婆电话的那会儿,她回去和大家汇合,因为太累找地方坐下,没想到一条蛇从树丛里悄无声息地钻出来。和许春雨一起休息的女生看到,吓得立马尖叫。那条蛇一下就惊到了,眼看就要咬许春雨,就是那会儿,江缚过来一把将蛇丢到一边,却也被蛇咬伤了。
许春雨怪不好意思的,“他估计把我当成你了吧。”虽然心心里早就有数,但亲耳听到,方茧还是短促地啊了声。许春雨说,“他抓蛇的时候,把我拽怀里了,结果看到是我,一下又把我推开了,就是因为分神了,他才被蛇咬到。”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境况。
方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跳也不经意地加了速。或许是关系不够亲密,许春雨犹豫两秒,到底没问她和江缚是不是有情况。只是在电话挂断之前,告诉方茧不用急,她和周括会带把接下来的活动处理好。
刚好江缚清理完伤口出来,肩膀搭着外套,抱着双臂吊儿郎当地斜靠在门口叫了她一声,“跟谁打电话呢,这么久。”那语气真不怎么如意。
方茧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一扭头就撞到他胸膛上。江缚居高临下地看她,玩味地挑了挑眉,“周括?”方茧被他的美色短暂地迷晕了下,挂断电话说:“什么周括,跟他有什么关系,是许春雨担心你。”
说到这,方茧眼神微妙地闪了闪,慢吞吞道,“她跟我说……你抓蛇的时候,把她拉到怀里。”
顿了顿,她补了三个字,“护着了。”
话音落下。
莫名诡异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
直至江缚把她看透一般,抬了下眉,“所以呢?你觉得我看上她了?”方茧嘴巴抿得像粘了强力胶。
江缚俯身凑近,得寸进尺又不怀好意地笑,“还是你吃醋?”这直击灵魂的对视。
方茧一脸虚张声势,实则偷偷抠着掌心。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想说,就吃醋了怎么地吧。可还没鼓足勇气开口,护士就在这时喊了一嗓子,“谁是江缚?过来打破伤风。”
好端端的气氛被打扰。
江缚蹙了下眉。
方茧迅速抓紧时机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用手推了一下江缚说,“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