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想让她别卖萌,可还没开口,方茧手机就响了。
方茧正色起身,发现是林雅芬打来的电话,一下就紧张起来。
电话接起,林雅芬在电话那头语气温柔地说,“茧茧,妈妈到楼下了,你想吃什么?”
……等会儿,她到哪儿了?楼下?
不夸张,方茧眼前都仿佛黑了那么一下,开口说话都磕巴了,“你到楼下了啊,这么快吗?”
江缚敛起眸,斜觑着她。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方茧彷徨无措地和他对视一眼,啊啊两声,匆忙便挂了电话。
江缚掀起眼帘,“谁来了。”
话音刚落。
方茧就从床上屁滚尿流地下来了。
江缚眉头一皱,正想说你要干什么,方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从凳子上拽起来。
她仰头真诚地看着江缚,“你下午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忙?你放心去吧!我不碍事的!”
“……”
江缚都他妈气笑了。
他第一次用不爽的语气叫方茧大名,一字一顿,“方茧,你是不是有病。”
方茧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他,朝他展示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这不明显吗?”
江缚:“……………………”
紧要关头。
方茧也管不了此刻江缚的脸色有多难看,她拽着江缚就往外走,“真的,你回去吧,你再待下去我真死定了!”
然而刚165瘦得不到九十斤的方茧,又怎么能轻易拽得动189常年健身的江缚。
还是江缚冷着脸,大发慈悲地挪了两步腿脚,方茧才踉踉跄跄地把他拽出病房。
可就是这么倒霉的。
俩人刚从病房出来,林雅芬就下了电梯。
应该是碰到了谁,林雅芬的说笑声远远从前方传来,“你好啊周护士,嗯,抽空过来的。”
跟着就是熟悉的高跟鞋脚步声。
方茧心头一凛,几乎是毫无选择的,把江缚拉进旁边的公共卫生间。
卫生间里,保洁阿姨一边洗拖布,一边好奇地看穿着病号服的方茧,把江缚壁咚在门口的墙壁上。
可能是这番折腾花了不少气力。
方茧掌心刚撑到墙上,双腿就禁不住地一软,耳鸣也随之袭来,伴着头晕目眩。
下一秒,方茧就朝江缚扑了过来。
江缚眉心一跳,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扶住她,姿势也顺势变成拥抱。
方茧柔软的,不加任何包裹和拖起的胸就这么不经意地贴上来,瞬间点燃江缚腹部往下那股躁动的火。
厕所里的消毒水味呛人,江缚也分不清自己在强忍着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受控制地捏起方茧惨白的脸,紧张地晃了晃,“方茧??”
豆大的汗从额头渗出来。
方茧终于掀起眼,抖了抖羽毛般的眼睫,用一种湿淋淋的,小狗样的眼神看着江缚,看得江缚喉头发紧。
莫名来了脾气,但又和之前的脾气不大一样,江缚皱着眉说,“又低血糖了?”
虽然语气很生硬,但行动上,江缚并没把方茧推开,而是依旧以搂的方式扶着她,让她靠在墙上。
差不多等她呼吸变得均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江缚不由自主悬起来的心脏才渐渐平稳。
他语调沉缓地开腔,“外面是谁?”
“……”
这问题让方茧头都疼了。
要是她真说是林雅芬,江缚肯定会问,为什么不能让林雅芬见到他。
可要是换个托词……她真想不出来。
双拳握紧,方茧连眼睛都不敢抬,只能弱弱说,“……你别问了。”
江缚面色不改地盯着她。
眼神有点儿凉。
方茧抿住唇,不说话了。
可能是他这会儿的态度看起来有点咄咄逼人,旁边洗拖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