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田韵还挺好心的,走之前扶着她躺下,帮她掖了掖被子。
走吧走吧,都走吧。
方茧空虚寂寞冷地闭上眼,听到江缚走到门口时跟路过的护士说了句,“她滴瓶走得很快,帮忙注意一下。”
两分钟后。
门口彻底安静了。
方茧掀起眼,没由来有些怅然,怅然到她困意袭来,不经意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还是被那位护士姐姐骂醒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大!身边没人不知道叫我!”
方茧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到针管都回血了,还是护士姐姐手脚麻利,立马帮她把针拔掉,“你那个帅哥朋友呢?就这么走了啊。”
手背传来的疼痛感让方茧瞬间清醒。
随之而来的,是一点委屈。
也说不清为什么,她眼睛无端有些酸,声音弱弱又沙哑地说,“他有自己的事啊……”
“什么事能比病号重要啊!”
护士姐姐显然误会了两人的关系,替她抱不平。
结果一扭头,就正好撞上不知何时进了病房的江缚。
似乎是匆忙回来,江缚额前的碎发微微乱了些,眉眼间透着利落,手上也拎着一碗刚买好的,热腾腾的小米粥。
见方茧捂着手背坐在床上,眼睛发红却又目瞪口呆的样子。
他蹙了蹙眉,跟护士解释,“我去给她买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