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很多。”林显今年也是二十三,比孟添大一个月,但他从小没什么烦恼长大,他爸死之前,他还是个只知道花钱的主儿,整天顶着自己烫卷的费翔头跟着一帮子人出入台球厅,卡拉Ok,唱几首粤语版歌,跳跳迪斯科,潇洒自在。他爸一死,丢下个大摊子给他,没半年就给他搞得一团乱,家底都给赔掉了,狠摔过后他总算成长了些,这种正儿八经的人际往来却还是不太会,尤其是对方是女性,他摸鼻子的手抓抓头,不太自在。孟添看他一眼:“房子是哪几家?现在去房东在家吗?”“房子啊,就还是和你说的那几家。”
小木屋的门矮,林显也有一米八的个子,站门口背都不好打直,他往前两步进了屋,说。
“小河边那套,边上李黑子那儿有一间屋,再就是麻将馆那边有一间。”“我建议你们考虑小河边和李黑子那的,麻将馆挨着的那间有点吵,晚上不到十二点歇不下来。”
孟添拧了拧眉,他在柳条待了快五年,对这边已经相对熟悉。麻将馆那边他一早就没考虑了,只是剩下的李黑子和小河边也不算多好的选项。
小河边是单独的一整栋房,三开间的小二层楼,里面厨房卫生间都有,但贵,他要是拿下来,一个月交掉房租都不用吃饭了。至于李黑子那儿,他房间是还行,单独的一间屋子,有将近三十个平方,稍微收拾一下,可以隔出来个一室一厅。
唯一的问题是,它公厕远,晚上起夜上厕所不方便,恐怕只能用痰盂。她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还有李黑子那儿老房子和新房子是并在一起的,当初造房子的时候,可能就存着全部出租的心思,新房子旧房子他给围在一起弄成了个小院子,还单独开了上二楼三楼的楼梯。
如今里面住着五六家人,有在工地上的单身汉,也有羽绒厂的夫妻两,人多混杂,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
他家和顾家都是独门独户的。
但不租李黑子那儿,一时半会儿也没别的合适的了。先看看她的意思吧,要是不行,先把或者,他们可以把小河边拿下来,楼下另租出去,楼上他们住。
孟添沉思片刻,偏头询问的看向顾若:“先去看看吗?”顾若没回他,只是抬头和林显说了声:“那麻烦了。”“不麻烦,不麻烦。”
林显接连说。
“那现在去?坐我车子?还是走过去?远倒是不远,都在边上一点儿,就是下着点儿雨。”
“没关系,我带了伞。”
顾若回一声,去刚才孟添扔地上的背包里拿了雨伞。这是出门前孟添准备的,一共两把,说是余暨这边这两个月雨水多,有备无患。
先前他们出站台就下了一点儿雨,顾若把伞拿了出来。一共两把,她和孟添打了一把,另一把给二叔。二叔没要,他不喜欢打伞,一点儿小细雨用不上,手上东西多也不方便拿。实际要在老家顾若也是淋着都行,但人陪他们看房子,却不能让人淋着。两把伞拿出来,给了一把给林显,另一把孟添很自然的接过去,出屋后撑起来,扭头喊道她:
“走吧?”
顾若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去了他的伞下。三家房子,麻将馆那家他们直接默契的没有去看了,重点去看了看小河边和李黑子那套。
先去的远一点儿的小河边,这边刚才孟添带着顾若七绕八绕的时候有经过,房子不算差,小两层的房子也才造了十来年,里面什么都还新,院子是水泥地,里面的屋,一楼是水泥地白墙,二楼全部贴着地砖。房东是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三十来岁男人,这房子是他父母当初给他造的婚房,但这些年他再余暨市中心做生意,已经在那边买了房子,爹妈去世后,他和老婆孩子很少回来。
想着空着也是空着,干脆出租出来。
只是到底是爹妈留下来的,他并不想把房子打散了租,不好管理,他们又不常回来,万一给他弄得乱七八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