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买了,加上她自己以前的一些旧衣裳旧物,整整装了两个半人高的帆布背包,再有孟添和二叔自己的行李,总共十来个袋子,几个人手上拿满都拿不下。
顾若伤刚好起来,手上的伤在慢慢脱落掉痂,不影响生活了,却还需要注意恢复,孟添原本不想让她拿东西,也不得不让她背了一包再抱了一袋。这会儿找到空地,他们把东西放下来,一下占了小半片地面,都有点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孟添看一眼周围,把装衣裳那个袋子拉到顾若面前,“火车还有一会儿,你坐着上面歇会儿。”
顾若看了眼袋子,里面装的是他一些外套,他那些衣裳都贵,她不想一屁股给他坐得皱皱巴巴的,拿出来都没法现穿,她没有动,注意到边上两手叉着服正四处张望的孟广德,又说:
“让二叔坐吧,我不累。”
“我不坐,站会儿就好了。”
孟广德摆手一声,想起什么,又看向孟添,“你买的票呢?我的那张先给我拿着,别等下检票的时候忙不过来。”
“买的几号车厢的?等下直接过去。”
孟添听到这话顿了顿,片刻,他从裤袋里把三个人的火车票掏了出来,把其中一张上铺的票给了他。
孟广德接过票看了眼,注意到上面卧铺两个字,他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抬头看着孟添就要说什么,孟添却在这时看向他:“这两天返程的多,票不好买,没买到一个车厢,等下上了车问问人能不能换票。”
“我们三个都没在一个车厢吗?”
顾若听到这话不禁问了句。
她头回坐火车出远门,要是一个人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行,别的不担心,就怕火车上扒手多,她一个不注意被人把包摸走了。“我们的在一块儿,上下铺。”
孟添偏过头,回道她。
“哦,"顾若总算放心一些,“那等下上了车去找咱们那车厢的人问问,看有没有想换个车厢的。”
“嗯。”
“没有也没事,到时候二叔的行李和我们的放一块儿,吃东西也和我们一块儿吃就是了。”
小夫妻两一问一答,孟广德倒不好插嘴了,但他是对在哪个车厢有意见吗?是这个票!
孟广德去沿海已经七个年头了,这七年里,孟添回家次数不多,他却因为舍不得家里李巧银和一双儿女,每年要回家两到三次,前前后后二十多趟,他没有一次买过卧铺票,太贵了,一张卧铺票的价格是一张硬座票的两倍,站票的四倍,抵镇上一个人两个月工资了。
出门打工的人哪里能这么奢侈。
他收鸭毛鹅毛不小心伤到脚那一次也才买了一张硬座票。孟添这回却一次买了三张卧铺票,好几百块没有了。孟广德心疼得不行,更担心,这臭小子是不是真当自己现在是个很有钱的大老板,这么大手大脚,小两口到了沿海要怎么过日子。要是以往,孟广德早冲着侄子一顿训了,但当着侄儿媳妇的面,他多少得给他留一些面子,他忍了忍,最后只瞪了孟添一眼,没再说话。“旅客朋友们请注意,请k3938号列车的乘客……一会儿功夫,前面检票口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在喊检票了,顶上的语音播报也响了起来。
“是我们的车吗?”
孟添前天买回来的票,顾若当时只拿在手上看了眼,怕弄丢就让他收起来了,她隐约记得上面的列车号是这个,不由扭头问道孟添,同时弯身去拿自己的包。
孟添孟广德也用实际行动回复了她,两个人动作整齐划一的迅速拎过地上的大背包背到背上,又赶紧捡了地上几个编织袋,最后孟添把顾若抱着走的编织袋也拎到了手里。
“是这列,走吧。”
“给我两袋吧?你拿太多了。”
顾若忙把包拎到背上背好,又伸手要去接他手里的袋子,孟添没给她,“我拿得了,你背你那小包就行,等下人多,你跟紧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