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给我吃,不吃就给我下桌,你坐的位置正好挡着我看电视了!”“亲妈,你可真是亲妈!”
孟龙一脸不满,“你对我姐我哥怎么不这样?”李巧银白他一眼,“你要能和你姐一样,考不上大学也能考个会计证,或者像你哥那么出息,我把你当祖宗供起来都行。”.…那倒是不用,当少爷就成了!”
孟龙接一句,扭头看到孟添,他眼一亮,立即喊了他:“哥,你回来了!”“快,把那只烧鸡切出来,你大儿子回来了。”孟龙迫不及待的催一声,李巧银听得想打他,“吃你的粉条吧。”“还不快给你哥拿碗筷去!”
“我去切肉。”
李巧银说着,赶紧起了身,不止是切肉,还要煮点饭。她节省惯了,早上孟龙去喊孟添吃饭人没在家,中午她烧得简单,菜是昨天大女儿孟晴和女婿外孙回来吃剩下的一些菜,一碗咸菜炒腊肉,一碗白菜粉条,再一盘孟二叔下酒的花生米,饭是早上剩的饭再焖了点红薯进去。“不用了,二娘。”
孟添看一眼桌上就知道什么情况,他伸手拦了李巧银。“我吃过了,我过来是有事要和二叔二娘说。”“有事?什么事啊?”
李巧银愣了愣,边上孟二叔也放下手里的酒碗,看向了侄儿。当年孟家出事,对侄儿孟添的打击很大,几乎是一夜之间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人,感受到人情冷暖,来自亲妈的抛弃和背叛,让他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不愿意再多相信人。
十岁大就开始一个人生活,早早自立,也不再接受旁人的帮忙,连他最亲的二叔姑姑给他送粮他都不收。
他们喊他到家里吃饭,都是孟龙孟悦提前去说,他没办法拒绝才上门,这还是他头回说找他们有事说,李巧银有些好奇是什么事,看孟添还站着,又招呼道他:
“坐下说。”
边上孟龙比较有眼力见,顺手把边上一张长凳拉了过来。“哥,你快坐!”
看孟添手里还提着东西,又好奇的看了眼:“哥,你还买了东西?给谁的啊?”
“都是些什么?”
边上孟二叔孟广德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却皱起了眉山:“你这又是买来给哪家的?”
“我不是给你讲过?孟家你走一走你三爷爷家就行,别的家不需要理会。”孟广德受大哥照顾最多,他对大哥敬重,对大哥唯一的侄儿也看重,当年要不是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他也不会让孟添初中读完就不读了,和他出去问这些年他最有愧的就是当初大哥走了,他没能承担起养侄儿的责任,让他沦为了一个打工仔,每天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的受苦。今年侄儿回来,一改以往的节省,各种大手大脚花费,东家送礼西家窜,让大家都以为他们在沿海发了财的行为,更让他糟心。发财。
他倒是想。
沿海机会是多,但他们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刚过去那两年连人家说的话都听不懂,也没多高的文化,许多活都干不下来。在桥洞底下蹲了大半个月才找到工作,有个落脚地。但也不是多好的工作,在余暨山上背石头,每天肩膀勒出血。那活他们干了两年,到学会余暨土话了,他才换了份给人收鸡毛鸭毛顺便收点纸板破烂的活儿。
赚得比以前多些了,但也是个脏活累活,每天担着挑走街窜巷,脚上起泡也不能停。
侄儿还算出息,看人家造房子,他跑去当小工跟着学,晚上自己找空地练,这些年自学了泥工,木工,电工,还借着帮他收鸡毛鸭毛搭上一个羽毛厂的主管,从他那儿拿到个夜校进修的推荐名额,拿了张高中毕业证,又在学什么建筑。
因为学的多,懂得多,总算被一个大包工头看中,去替他管那些顾不到的小工地。
但闹不住人倒霉呀。
帮人管工地三年,就头一年挣了点钱。
第二年跟那包工头一起出门要债,债没要到,还受了场无妄之灾,出歌舞厅的时候碰到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