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
“一般来说,贬谪扬州仅仅是第一站,往后还会继续贬!”
“读史可明鉴,韩大人怕是会再次遭贬,一步一步的贬官,从而告老还乡。”
“就我所知,韩大人是因党争落败而贬谪扬州,一起贬谪的还有晏殊大相公、范仲淹阁老,富弼阁老,声势浩大啊!”
都是一个小圈子的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几人说起话来略显直白,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江昭是神童,那些跟他玩得来的少年自然也都是读书成器的人。
这样的孩子,十多岁的年纪,耳濡目染官场的事情,说起来事情已然头头是道。
江昭步伐止住,欲言又止。
陈辅松了口气,连忙劝道:“小乙,你曾祖父、祖父、父亲三代都是威名十足的人物,淮左江氏族人近千,以你的才学名望,从来都不缺前程。若是拜了师,岂不是故步自封,平添仕途枷锁?”
江昭的曾祖父江沅,从四品朝散大夫荣休;祖父江志,官居正四品左佥都御史,至今仍是高居庙堂;父亲江忠,三甲进士出身,官居淮南东路宪司检法官,也是含权量十足的人物。
江昭本人,更是名扬三州的神童,注定的振兴之姿
这样的条件,陈辅并不认为好友拜师韩章是一个好的选择。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非常清楚好友天资卓绝,实则是不肯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前程受阻。
“世间多人杰,谁又敢保证一生仕途通畅无阻呢?”江昭一叹,望向书生,说道:“再说,我拜的是经世济民之学,非庙堂高低之位。”
“我心中主意已定,还请莫要多劝。”言罢,江昭挥了挥袖子,大步往前走去。
陈辅一怔,不再说什么。
几个官宦子弟面面相觑,相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