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历单,盯着对方身后:“余匕,你桌上那瓶‘药’,放了多久了?“
余匕顺着望去,桌上空无一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中计,转头时,正撞上金戈势如破竹的拳头。走廊里传来沉闷的肉响,余匕捂着脸踉跄后退,撞翻的轮椅在积水里翻滚,发出刺耳尖啸。
“你敢打人!“&bp;余匕捂着肿胀的嘴角,想抬腿反击,却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死死按住。
“打的就是你这疯狗!“&bp;金戈擦着嘴角血丝,嗓音低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闷雷,“从今往后,厦二中不欢迎你。“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雨点砸在窗玻璃上的脆响。余匕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在看到金戈眼底的决绝时,突然蔫了下去。保安拖着他离开时,他还在回头,眼神里满是不甘。
金戈望着余匕远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刺痛。他下意识摸了摸伤口,触到黏糊糊的药膏。黄琳不知何时,把急救箱放在他身后,眼神里满是心疼。
“别碰,医生说要一周才能好。“&bp;她轻声说,却没察觉自己也在发抖。
金戈深吸一口气,转身时,正巧撞见张昊站在病房门口。那孩子眼神惊恐,手里还攥着半块湿透的饼干。
“金老师,你会没事吧?“&bp;他声音细若蚊蝇,却让金戈眼眶一热。
“当然。“&bp;金戈勾起食指,轻轻顶在张昊脑门上,“记住,有些蜂刺,拔出来就能好。“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金戈抬头,只见余匕那帮混混被警察铐着带走,领头的民警丢下句话:“有人举报你们非法持械,全带走!“
金戈望着窗外,暴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海浪轻拍沙滩,发出舒缓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风波画上**。可他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宁静。
病房角落里,那台被紧急修复的服务器,在角落里闪着微弱的蓝光,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塔,守护着&bp;“未来教室”&bp;的点点光芒。
雨丝似乎被海风驯服,逐渐收敛起狂野的脾性,从密不透风的帘幕化作零星的细针,落在金戈额前濡湿的碎发上。他站在病房窗前,望着暴雨肆虐后的校园,积水在晨光中泛着银鳞,几株被连根拔起的三角梅横卧在操场上,花瓣如血般艳丽。远处,教学楼的玻璃窗在狂风洗礼后,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像是无数双警惕的眼睛。
“醒了?”&bp;黄琳轻手轻脚端着早餐走进来,白瓷碗里腾起的小米粥热气,与她眼底未散的红肿揉在一起,朦胧得像幅写意水墨。“张海老师刚来电话,说服务器里的资料基本保住了,就是有些学生实验数据损坏得厉害。”
金戈扭头,喉结上下滚动,盯着她腕间残留的淤青:“昨儿夜里,你跟那些家长是怎么拦住余匕的?”
黄琳慌忙将手臂藏进袖子,眼神飘向窗外:“没啥,就是范娟想趁乱抹黑你,被学生家长当场驳回去。对了,余匕那帮混混,今早被警察带走了,说是有人匿名举报他们非法持械。”
金戈心尖猛地一颤,昨夜昏迷前的混沌画面,像被海浪冲上岸的碎玻璃,在脑海里拼凑出危险轮廓——余匕狰狞的面孔,走廊里翻倒的轮椅,还有自己后颈火辣辣的刺痛。
“金老师,你不能住校?”&bp;张昊突然从门外探进头,怀里揣着本沾满泥水的法律课本,眼眶红得像刚被蚊子叮过的樱桃。“您要是不住校,我们‘校园法律观察’小组可咋办?”
金戈正要开口,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医院护士站的号码刺得他瞳孔收缩。滑开接听键,只听那头传来急促声音:“金老师,您后颈的伤口感染了!快回医院,不能拖!”
病房门被撞开的瞬间,余匕那张阴鸷的脸浮现在走廊尽头。他肩头的淤青在白光灯下分外刺眼,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痂。见金戈出现,他突然仰头狂笑,笑声里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