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4)

意。

“咣——”

箭失偏了,铜壶边沿一震,险些砸中春桃额头。

她吓得身子猛地往旁侧一歪。

“你躲什么?”沈念之收手,语气凉薄。

春桃忙跪下磕头,声音发颤:“小姐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沈念之眉尖一拧,不悦道:“怕我砸着你?那便别在眼前碍事,滚到外头站着。”

春桃战战兢兢地退到廊下,刚走出两步,便有个小丫鬟迎上来,满脸担忧地低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又惹小姐不高兴了?”

春桃摇了摇头,神色郁郁:“倒也没罚,只是……让我滚远点。”

两人并肩坐在花架下角落,声音低低地咕哝着,不觉越说越多。

“其实咱们小姐也不算真坏,就是脾气差了点,说话不好听罢了。”

“这倒是,时不时还赏东西。我记得那次流萤姐姐……”

“对!”一旁正剪枝的流萤抬起头,轻声插话,“半年前我娘病得厉害,家里缺银子。偏那日我失了手,把小姐的耳坠磕了个小口子。”

“小姐当场一句重话都没说,回头叫霜杏拿了戒尺打了我几下。”她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可当天夜里,她赏了我一支赤金双燕簪。我当了簪子,请了大夫,娘的病也就慢慢好了。”

几人听得静了,面上浮出些许复杂之色。

“她心是硬了些……可到底不坏。”春桃轻声补了一句。

正说着,远处忽传来一阵脚步声,掌事嬷嬷拎着帕子走近,面色冷肃。众人见状,立刻收声,彼此使了个眼色,迅速作鸟兽散。

沈念之投完一轮壶,兴致愈发淡了。

她将手中箭支随意一扔,落地有声。望了眼晴碧如洗的天,轻声哂道:“这天好得过分,留在府里倒像是暴殄天物。”

说话间,她踱步回廊,脚步轻缓,转头朝屋内唤了一声:“霜杏。”

“在。”霜杏忙应声而至。

“替我更衣。”沈念之微仰头,踮起脚尖折下一枝枝头残香的桂花,随手簪入鬓边,笑意清浅,语调慵懒:“今儿我去趟平昌坊,那群叫人听曲作陪的伎子们,也不知还有几个记得我。”

霜杏替她更衣,不敢多言。沈念之随手翻了翻首饰匣,挑了枚碧金钗簪上,随口又道:“叫鹊羽来。”

“是。”

不多时,一名玄衣少年快步入内,剑眉冷目,神色沉静。

沈念之懒懒倚在美人榻边,将手中一张帖子甩了过去,纸角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落在少年掌中。

她眉梢一挑,声音清凉淡漠:“替我跑一趟,把这张帖子送去平昌坊,交给陈妈妈,说我今日要去。”

“是。”鹊羽接令而去,身影干脆利落。

黄昏时分,平昌坊内灯火初上,酒旗翻飞,笙歌入夜。街巷里香雾缭绕,檀板声声,花楼朱门前早已车马盈门、人声鼎沸。

沈念之坐在一顶绘的十分精致的马车中,一路行驶至坊口。马车帘被霜杏一掀,一只镶玉绣花履轻轻点在青石台阶上。

霞色薄纱裙曳地而出,裙摆拂过石阶灯影,未施粉黛,却唇间胭脂若桃,艳而不俗。

她眉目清冷,姿态张扬,走过人群时,连空气都为之一静。

陈妈妈早已守在花楼前,远远瞧见她,立刻满面堆笑迎上来,笑得比春日柳枝还殷勤:“哎哟哟,沈娘子今儿可算是来了,奴家天天望着门口盼您呢!”

沈念之懒得寒暄,只是漫不经心地掀了眼皮瞥她一眼,迈步入门,语气轻淡:“人呢?”

“都在楼上雅间候着呢,还有几个新来的。”陈妈妈笑得眉眼都没了形,“今儿小的们听说娘子要来,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啧,就跟赶春闱头一遭似的,都盼着能被您点上。”

沈念之听着,似笑非笑,未置可否。拂袖踏入楼中,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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