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摇了摇头往前走去。
“不用了。”
裴琅忙活了一晚上,此时又添了些疑惑。
不等裴琅开口黎风就说道,“爷,我觉得世子今天有些奇怪。”裴琅皱着眉头,“是呀……我也觉得有点。”“但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刘对……
黎风跟着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裴琅皱着眉,突然想到,“对了,还不知道大哥来找我什么事呢,光顾着说我的事了。快,你去问问。”
对哦,世子忘记说了,黎风刚要去又想到了,“爷,世子要是过来准备说的是检查功课的事情呢?”
裴琅顿了下,旋即又挥了挥手叫黎风赶紧去,“哎,躲也躲不掉,去吧。”应付完黎风裴珩不多时就回到了紫竹苑。
见他回来了,时风与南月她们忙下去为他准备沐浴的东西了。可一群人很快忙完了,往日里回来后直往净室走的人却久久地没有动。烛光摇曳,裴珩兀自在屋里坐着直到时安回来才有了动静。“爷,未涉及安危……"时安低着头禀报着,“且表小姐自己后来把那些人起走了,所以她们就没有来禀报。”
其中自然也有她们被嘱咐过其他的事情不用汇报的原因,时安只能暗悔自己不曾变通。
时风几个也禁声立在一旁。
裴珩点了点头,他缓缓地勾起唇角。
他看着时安,声音中压抑着怒气,“是,比起安危这不算什么,许多事情都比不上安危。”
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
裴珩又冷笑了一声,“自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得上安危。”裴珩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他不知道是在责怪他们还是在谴责自己,“但这不意味着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除了这些骚扰,还有许多数不清的事情,裴珩想到这里所有的怒火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他也……早已选择了忽视。
此时却又在这里同他们计较什么?
“爷,我已经重新吩咐过了。”
不过是一场迁怒罢了,裴珩挥了挥手叫他们下去,“不是监视。”“是。”
时安禀报完,所有人都跟着退了出去。
屋内很快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火红的烛光中,裴珩仿佛又看到了那天的程念姝。原来,那日受了欺负,一出去就受到了欺负。裴珩靠在了椅背上。
虽然过几日又要被大哥检查课业,裴琅还是去姜傲凝那里将今日的事情同她说了一声,又说了明日的安排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裴琅走后,姜傲凝便看起了历日。
裴延在一旁喝着茶。
短暂的愤怒过后,姜傲凝已经一昧地沉浸在了程念姝答应相看的喜悦中,“姝儿先前说考虑一下不想考虑得这么快。”这才过去了三日,裴琅就带回来了好消息。“不就是考虑一下,难道要很久吗?”
裴延的语气轻飘飘的,并不大理解她们,“看不上就再看别人好了。”这不是怕姝儿还不能接受新人嘛,姜傲凝语滞了一下,须臾,她瞥了一眼裴延道,“女儿家多考虑几天怎么不成了?”裴延立刻投降,算他多嘴:“成,当然成!”姜傲凝重又开心心地看起了日子,“还别说,琅儿自作主张倒是误打误撞挑了一个好日子。”
“明日十九,是个再好不过的日子了。”
又不是正式的相看,只是琅儿偷偷领着姝儿去瞧一眼,这个日子还要那么讲究吗?
不过裴延这次识相地没有再开口说别的了。“这就是缘分。”
“有一个好的开头,往后必然顺顺利利的。”“我也可以请人去牵线了。”
姜傲凝点了点头,她指着卷轴上的日子:“我都瞧好了,这回休沐的日子太近了不合适,下次休沐倒是个可以相看的好日子,二十七。”“的确不错~”
裴琅不知道姜傲凝连后面的日子都挑好了,翌日他散了学就兴冲冲地赶去了程念姝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