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的杯子：“好的季总。”
季司延的办公室里放有茶水台。楠竹接水的短歇他便签字笔一拔，快速扫过文件内容，笔锋极其熟练在签名处签名。
楠竹把水杯端过来：“季总。”
“放那吧。”季司延继续投入签文件。
“好，那我待会儿再进来拿您签好的文件。”
“嗯。”
楠竹出了办公室，空旷高档的空间，只剩下季司延一人坐办公椅签字。
头几份文件很快签署完，只剩一份。季司延手中签字笔停下，视线这会儿撇到右边桌面上的水。
他把笔盖合上，顺手拉抽屉，从柜中拿出两只药瓶。
季司延瞅一眼，然后双手拧开药瓶，倒出每日需要按时服用的计量。
他手掌往嘴里一扣，几粒透明药粒入喉，抬手抓水杯过来，喝水服用。
这时，彭叔敲门。
“进来。”季司延道。
彭叔几步走到他办公桌前：“季总。”
“嗯怎么了？”季司延边应边把瓶盖扭好，顺手放桌面。
恰好瓶子正面朝着彭叔。
彭叔瞥了一眼，发现瓶面写着“锌晒宝胶囊”。
是一种增强小蝌蚪质量，男性服用的保健药物。
彭叔感觉看到这类药品出现在老板办公桌，有点不习惯。虽说他知道季家这两年都给老板找中医，叮嘱喝中药，但他从来没在办公室里见过任何男性备孕药品。
“说话。”季司延发现彭叔在发愣，蹙着眉说。
彭叔闻话蓦然回过神来：“哦季总，我进来是想跟您讲，晚上有和星海科技那边的饭局。”
季司延轻点头：“行。知道了。”
说话时他将药瓶收回抽屉。
“季总那我出去了。”彭叔道。
“嗯。”
彭叔见季司延把药瓶收回抽屉，转头准备继续签文件的样子，默默往后退，然后转身离开。但他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刚才看到男士备孕保健品的画面。
彭叔心想，老板这是突然着急要孩子了？
他边想边走，走到门口拉门时，耳后听见季司延的手机有铃声，有电话进来，于是快步出去，关门。
文件上刚签完名字，季司延听见桌面震动，他瞥眼过去，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来电人姓名。
不疾不徐地拿起手机，他摁了接听键，手机放到耳旁。
须臾，手机里传来一道成熟高贵的女嗓。
“看到我的新闻没，我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