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想到二人在里屋干什么。
小脸一热,她讪讪道:“多谢嬷嬷提醒”。又看了看院子里坐着的李福,道:“那奴婢先告辞了,等娘娘得空再把这些书给她送过去"。平日看着清心寡欲一个人,折腾起来,直到日落西山方肯罢休。开始时没觉得有什么,等一切偃旗息鼓时,大半天没进食的太子方感觉饥饿。望了一眼旁边呼吸绵长的女人,他忽然感到满足,眼底盛满细碎的光。把软被小心盖在她身上,俯身轻吻她额头,才翻身下床。他穿好里衣,传唤外面守着的人:“备水”。声音一出,才发觉沙哑。宫娥鱼贯而入,闻到内室的靡靡之气,一时间都闹了个大红脸。平日衣着一丝不苟的太子更是只穿了件里衣,宫娥们哪里见过太子这般模样,低着头不敢再看。
李挣进逼室沐浴,洗完后又吩咐宫女伺候娘娘梳洗。小姑娘正睡得香甜,丫鬟们不敢贸然叫醒。
李玮看见,脚步一顿,旋即走了过去。他挥退宫娥,亲自抱着她起身。梁含章闻到男人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挣扎着要下来,双手不断挥舞,嘴巴喃喃:“不要了……不要了”。
李豫轻笑,捏着对方鼻子不让她呼吸。窒息之下,怀中的人终于清醒过来,看到头顶那张俊脸,梁含章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搂住他脖子,软软道:“殿下,臣妾好累”。
“孤先带你沐浴,洗好再回来睡,嗯?”
“不要,好累,好困",女人声音小小,脑袋窝在他怀里一拱一拱。看到这一幕,太子只觉一股暖流在心间缓缓流淌。他哄道:“听话,洗完再睡”。
梁含章意识逐渐清明,发觉自己已经被人放到水里,身后男人用簪子固定她头发,手里拿着皂角,似乎真打算亲自为她沐浴。女人心里突然涌出羞耻感,她双手横在胸前,皱着小脸道:“还是让丫鬟们进来吧”。让一国储君为她沐浴,短时间内有点接受不良。看到她通红的耳尖,李挣眼底含笑,把巾子递到她手里,从善如流出去了。逼室门关上一瞬间,浴桶里的女人长长舒了口气。看到身上交错的红痕,梁含章只觉脑袋疼。没想到平日温润尔雅的一个人,一朝纵欲,时间居然那么长。
看样子,等她洗完出来,都能用晚膳了。
李豫满面春光出来,刚想让人备膳,等了一下午的李福凑过来小声道:“殿下,赵将军正等在前堂,说有要事禀报"。他也不想这时候打搅殿下和娘娘的浓情蜜意,实在是人赵将军等了许久,且看起来真有急事的样子。
李挣眼神一顿,片刻后方道:“孤先更衣再出去”。这里是奉仪的芷兰居,此番又是殿下第一次留宿,自然没有属于他的衣物。太监从听风阁带衣物送过去,他收拾整齐,才随李福一同出殿。赵文见殿下脚步生风,眉尖都泛着喜色,一时也觉得纳罕。随着身影逐渐靠近,自然看清殿下脖颈的咬痕。
那一排整齐的牙印,一看就是被女人咬的。他心里天马行空想着,到底没忘记来东宫的目的。赵文神色恢复冷峻,抱拳行礼道:“殿下,出事了!”“何事?“太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略微有些沙哑。“大将军朱孝文逃了!”
李玮听完神色一冷,手中茶盏放在桌上,身上的暖意瞬间消融,只留下无尽的冷色。
“是这样的,属下按照殿下吩咐严密监视朱孝文,以为他跟往常一样直接从兵营打马回家。没想到今日探子来报,说朱孝文昨夜根本没归府"。太子眼眸幽深,觉得此事不简单:“此事可还曾向何人泄露?”赵文思忖片刻,回道:“除了殿下,臣手下的都尉冯涛也知道,监视行动他全程参与其中"。
“将冯涛抓拿下狱,严加审讯”,李挣斩钉截铁吩咐。赵文愣了片刻,旋即抱拳:“属下遵命!”
“等等”,太子似又想到什么,“他的家室都还在长安吧?”“回殿下,朱孝文的妻子和两个儿子打算乔装出城,被暗卫逮住了,现下正关押在大将军府”。